杜且回過甚去,隻見從屏風內走出一名妙齡少女,髮髻與男人無異,身著一襲棉布襦裙,樸素當中又帶著一抹儒雅之氣。
杜且問他:“究竟如何回事?”
謝桐說的不假。
厲出衡敲了敲她的頭,“話本子看多了!”
“你不感覺他們像是來相看的嗎?”相且明白了,這一群爭奇鬥豔的男人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目標實在是屏風前麵的醫者,並且醫者是女的。
厲出衡義正嚴辭地說:“厲某是有家世的人了。”
“大門敞開,誰都能出去,兄台也管得太多了。如果王醫女趕人,某自當拜彆。”
杜且說:“看看又有何妨。”
杜且冷哼。
杜且決計不再跟他會商這個話題,“話說離京的時候,輕裝出行,很多藥材都冇有籌辦,明日讓白芍找個醫館買齊。”
杜且望眼欲穿,厲出衡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麵色與方纔無異,唇角噙著一抹笑意,隻要杜且明白,那是他發怒的前兆。
厲出衡說:“那就先去看一眼。”
有一次她回江寧侯府探親,把包妙湘,也就是現任江寧侯的獨女帶回河東。當時包妙湘不過八歲大,卻一眼看中了厲出衡。可她曉得厲出衡定了親,也就冇了這份心機。
“我獵奇醫者的樣貌。”
厲出衡表示很無辜,“我底子就不曉得這件事情。”
“那你說說,為何這大半夜的,一群穿戴這麼……”杜且是想用花枝招展,“這麼風騷漂亮的男人來這裡列隊看診?都抱病了嗎?如果如許的話,那該是疫症了。可如果疫症,揚州府必是大家自危,你看看這些人,兩眼放光,神采潮紅,這……”是發情,可杜且冇說出來。
“娘子,我餓了。”厲出衡瞪了謝桐一眼,堆著笑容奉迎杜且,“你看進了城以後,還要看這小子比武,隋治堂也是的,也不給飯吃,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你是不想走路吧?”杜且一出門就感遭到厲出衡的心不在焉,他夙來不愛出門,除了平常的應酬,他就隻愛在書房習字看書,一呆就是一整天,幾近達到廢寢忘食的境地。她聽阿鬆說過,以往在書院的時候,冇人去喊他用飯,他底子就不記得用飯這回事。
厲出衡又問:“如果你說的全中,那麼一個女醫者為何要夜裡看診?據大梁律,醫者看診要有行醫答應,在官府都是掛了號的,固然冇有明文規定女子不能為醫,但並未幾見,多數是一些產婆之類的。”
厲出衡一臉的不成思議,“不是吧?醫者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