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隋治堂說的是今後,可冇說是當下。可他一想到寧國公自府中兒郎儘數死於疆場,便不再答應家中後輩再入軍旅,謝更始也是文臣,這位公子傳聞是個酒囊飯袋,打贏他不過是小菜一碟。既然想給厲出衡來個上馬威,如許也是再好不過的。
謝桐聳了聳肩,眉眼閃過一抹悲慘,“可謝家的女兒隻能進宮,嫁給賢人那樣弑叔奪位的篡位者。一麵捧著謝家,又一麵舉高宋遠製約父親,即便是宋家開罪,父親也還是右相,左相之位虛懸已久。再看看我姑祖母入宮近三十年,當初求娶時的火急與熱烈,最後還不是化做帝王的無情。姑祖母和齊王差點被宮人害死的時候,倒是王美人生下七皇子,宮中大肆慶賀,他連一絲溫情都不肯給他們。”
厲出衡回禮,“隋將軍來得恰是時候,厲某恭候已久。”
說話間,揚州節度使隋治堂已經上馬而行,朝厲出衡拱手作揖,“中間但是新任揚州刺史厲出衡厲大人?”
謝桐看到隋治堂眼中的殺氣,笑了起來,往火裡又加了一把乾柴,“隋將軍,還不帶路?”
如許的話從謝桐的口中說出來,明顯極不相襯。他老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彷彿甚麼事都看在眼裡,他放浪形骸,不守禮教,被謝更始視為孝子。
“你說誰壞了大人清譽?”謝桐滿不在乎地打著嗬欠,“大人讓你帶路,你不走,偏要與我難堪,你這不是給大人眼色看嗎?隋將軍,你是這一方守將冇錯,但依大梁律,各地處所長官以文為首,武為輔,你這是想給我家大人上馬威嗎?”
厲出衡還真的不曉得。
“將軍請。”厲出衡回到馬車上,語氣清冷:“還請將軍前麵帶路。”
厲出衡早就聽到謝桐的話了,可隋治堂明顯是想來一招殺雞儆猴,讓他看看誰纔是揚州城真正的主宰。
厲出衡說:“齊王殿下思慮全麵,厲某感激。不過,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榮國公和大長公主的事情,你與謝妃說過冇有?”
謝桐點頭,神情凝重,“隻許勝利,不準失利。”
隋治堂平生最不平氣的就是這些世家勳貴蒙祖蔭的官宦之子,一出世就含著金鑰匙,還未成年就能進內閣中書,像他這類豪門後輩,隻能靠著本身的儘力,穩紮穩打,纔有本日的成績。
厲出衡笑了,“本來我還想著,隻帶你一小我是不是太少,但是細心想想,兵不在多而是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