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趙青神采微微發熱，“那孫媽媽呢？”

“三奶奶曲解了。”巧蘭噗嗤笑出來，“……王全寶有個女兒在洗衣房，差事又苦又累。”

王全寶家的則低頭看看手裡用藍綢裹著裝了一顆五十大哥山參的錦盒，內心迷惑不已，“……蘇媽媽不是說她被包含二太太在內的各房伶仃，現在又幾近獲咎了府裡統統管事，正饑不擇食，彆說拿東西來看她，就是倒貼，你肯登她的門，她都睡不著偷著樂，巴巴地親身出來接嗎？”

身為沈家大婦，又主持中饋這麼多年，府裡的家生奴也好，周邊的鄰居也好，都和大太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攆走了這批，從府裡再調一批出去，仍然會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插進人來，不過換湯不換藥罷了。

這個也真有能夠。

心頭刹時覆蓋了一層陰霾，“若從府裡挑，由誰賣力？”

屋子特彆靜。

吳媽媽更是看外星人似的看著趙青，“府裡向來冇有這個端方。”搖點頭，“撐破天老太太格外開恩，能讓三奶奶從府外遴選四個大丫環。”又瑤瑤頭，“這也不大能夠，三爺剛立院時，也不過在府外挑了兩個……一個是艾菊，另一個是已經配出去的鈴蘭。”

從榮壽堂出來她渾身就像散了架，特彆小肚子，又漲又沉，彷彿要來大阿姨似的。

“就說我已經歇下了？”趙青揉揉太陽穴，聲音裡透著一股濃濃的怠倦。

巧蘭、寶巾、吳媽媽幾人不約而同轉過甚看看窗外大亮的天兒。

特彆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