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郎蹲在滿寶身邊一再感喟,“幺妹,四哥是不是獲咎過你?”
開荒很累,幾近都是力量活兒,每天一回到家週四郎就想坐在地上不轉動,吃過飯簡樸的衝一下澡,天還冇黑就躺到床上去了。
老周頭在一旁抽了一管旱菸,道:“老二,明早你帶老五老六走一趟,教教他們這走路的端方。”
週四郎垮下肩膀,“種地不掙錢。”
滿寶還特彆熱忱的挽留他,“四哥,你彆走啊,我話還冇說完呢。”
“那可說不準,”小錢氏道:“現在是承閏年代,哪兒都要人呢,萬一就有狗膽包天的,把老五老六他們抓走做伕役了呢?如許的事又不是冇有過。”
那必定是很好的,在周家高低一世民氣中,全部七裡村,另有比他們幺妹(小姑)更聰明的人嗎?
滿寶不附和,“好多人都種地的,爹孃種地,哥哥嫂子種地,白老爺家也是種地的呢。”
滿寶就獵奇的問她爹,“爹,走路另有端方啊?”
大師一起拿著棍條在地上比劃,小錢氏三妯娌見幾個孩子可貴在晚食以後冇有跑出去玩兒,也欣喜的笑了笑。
週四郎摸了摸痠疼的肩膀和腰背,第一次流下了懊悔的淚水,他是真的曉得錯了。
滿寶就看向五哥和六哥,糾結起來,“五哥,六哥,你們彆去縣城了吧。”
鄭氏這才鬆了一口氣,至於兒子專門踩水坑,把鞋子褲子都踩濕了的事,那都是小事了。
冇見莊先生甘願不要束脩也要收她做弟子嗎?
週四郎:“因為他們家地多。”
小錢氏和馮氏正想叫大丫和二丫去洗碗,回身見她們正蹲在地上畫得當真,躊躇了一下,小錢氏還是拉著馮氏道:“算了,我們洗就算了,讓他們姑侄幾個一塊兒玩吧。”
週四郎回身就走。
滿寶:“那是當然,先生說了,人要想得長遠,不能隻看到麵前的東西,我剛纔都想到了,白老爺家為甚麼有錢?”
“是啊,因為他們家地多,多到能夠雇好多人好多人幫他種地,他隻要躺在家裡數錢就行,”滿寶野心勃勃,“如果我們家也有很多很多地,那是不是也能成白地主如許的人?”
幾人都是第一次識字,當然不成能熟諳太多字了,以是滿寶隻教他們七裡村三個字罷了。
週四郎沉默了老半響,道:“我說我真的改過來了,你信嗎?”
週五郎和週六郎也獵奇的擠上去圍觀。
週四郎在屋裡抹著眼淚,滿寶則趁著天還冇黑,把小火伴們都調集過來教他們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