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誌笑意暖和,扔了個荷包給柳葉,“起來吧,賞你的。”說話的聲音溫潤動聽,抬手之間,儘顯風騷俊雅。
“出去看看。”鬱嬌回身,挑了簾子往外間走,她微微一笑,“當然是來送好動靜的。”
鬱嬌眸光微縮,裴元誌來鬱府了?還來得這麼早,為的甚麼事?
“四表妹?”裴元誌身子一閃,走到巷子中間來,攔住了她的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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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文才既然已經為了她脖子上傷口的事,給了她好處,安撫了她。她也給幾分鬱文才的麵子好了,便找了塊絲帕,係在脖子上,遮著傷痕。
再或者是將她們的丫頭婆子呼來喚去,害得她們身邊總缺人手。
鬱文才行動得倒是夠快的,也不讓她再返來,這是怕楚譽殺個回馬槍吧?
加上她低垂的眼眉,乍一看去,臉上的神采竟不像是怒,而像是帶著幾分嬌羞。
要麵子且孝敬的鬱文才,總不會為了一個妾室,去跟本身親孃要幾根柴炭來吧?
有自知之明的人,纔好對於。
帶她去拜訪學者?
公然是好東西。
那他就前功儘棄了,就彆想從鬱嬌的嘴裡,探出一絲兒他想曉得的事情來。
看來,她算是完整翻身了。
看在他送藥的份,他之前的各種過份,且不計算了。
對於剛纔府裡產生的事情,梅姨娘已讓桑媽媽探聽得一清二楚了,也得知鬱文纔去怒斥過了錦夫人。
如果回身往回走,顯得本身膽怯怕事,並且,這是她家裡,她憑甚麼怕他?怕得要往回走?
實在,她也冇有甚麼像樣的東西,便由著桃枝帶著春嬸去清算。
明天,春嬸的眼神裡,更是多了幾分畏敬之色。
“妾身擔憂老爺嘛。”梅姨娘嬌嗔說道。
“我便記下嬤嬤說的話。”鬱嬌淺笑道,春嬸這算是表忠心?
昨晚,楚譽鬨了一場鬱府,要麵子的鬱文才必然會表示甚麼,除非,他不怕被朝中的言官彈劾,除非他不想當官了。
那人見到鬱嬌,冇再往前走,而是站在一株柳樹下,悄悄地看著她。
如果跟鬱文才抱怨,鬱文才也冇法措置錦夫人,因為錦夫人會說,好的炭都送給老夫人去了,她也是用這類炭呢。
這是偶合,還是上天在垂憐他?送一個“替人”來安撫他失落的心?
鬱嬌見她們繁忙起來,就和柳葉先分開了。
柳葉見鬱嬌神采不驚,像是冇有看到裴元誌一樣,還是往前走,便也不好再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