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風這才曉得小五出身慘痛,怪不得孩子會變成那樣。師叔既說去柳府是為著小五,莫非……
兩人又閒話了一回,這才各自回屋歇下。
……
柳沁躺在床上,一會兒想起江離和長興他們的傷勢,心中慚愧,一會兒想起方一鳴的放肆,心中又氣恨,這個悶虧臨時隻要吃下了,等姐再長大些,哼哼!
“阿諾,把這個給長興他們送去。”
方諾的故鄉在漢水以北,他爹是本地一商戶人家的帳房先生,當時他還小,娘還冇病,靠著他爹微薄的支出,一家人也過得其樂融融,不久後他娘無端抱病,連郎中都診治不出啟事,冇法對症下藥,以是雖花了很多銀子,卻還是冇有救回孃的命。娘去後,留下了父子倆和一大筆的債務,他爹為了還債,除了持續當他的帳房先生外,還跟從主家的商隊出去販運貨色,本來他爹說好,再做完兩單就不做了,回家好好守著兒子過日子,誰知就在客歲底,他爹和那支商隊全部失落了。
穆擎蒼曉得龍天風曲解了,忙笑著解釋,“天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進柳府為的是小五。小五這孩子你也看到了,當年我遊曆江湖,與他父親一見仍舊,結為同性兄弟,誰知我這兄弟突遭大亂,等我去時也隻救得小五一人,至於彆的的有關他的出身之事我不便多說。”
“早好了,不礙事了。”
“阿諾,給公子我倒杯水來。”
龍天風完整不能瞭解師叔的決定,莫非是川資用儘了,不好找我開口?越想越感覺有這類能夠,但這話不好明說,隻好如此勸道:“師叔莫非在我這兒住得不舒坦?師叔既到了蕪城,統統自有我賣力,又何必屈尊去柳府?”
為了表達本身的慚愧之意,也安撫老夫人大怒的心,從第二日起,柳沁決定臨時做個乖孩子,去書院裡告了假,上午就陪在老夫人身邊,聽她讀經誦佛,趁便打打打盹,其意為洗滌心靈,下午就去墨香院裡打零工,做江離小少爺的小丫環小主子,幫遞遞水倒倒茶甚麼的,再去長興長盛的養傷之處巡查一番,其意為贖己之罪。
通過這件事,柳沁也算明白了,光有打抱不平的心是冇用的,不但無濟於事,還會禍延其身,要想做功德也得本身有阿誰才氣,在冇阿誰才氣之前本身最好還是當個縮頭烏龜吧,固然不好聽,但能長命。
至於才氣,急不來,得漸漸培養,盤算了主張,柳沁也不惱了,歸正姐還小,歸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