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今兒可不能睡,老爺和表少爺都等著呢,你忘了明天要進家學嗎?”翠柳一邊說,一邊叮嚀翠羽將帕子打濕了,給女人先擦擦眼睛,醒醒打盹。
張先生送走了柳老爺,回身看著三個門生,對潮哥兒很和藹的說道:“去坐位大將昨日的功課再習讀幾篇,待會背給為師聽。”見潮哥兒很有禮的答了聲“是”返回了坐位,撫著短鬚對勁的點頭,過了好一會,才彷彿想起江柳兩位新來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兩人,不冷不熱的說道:“本身找位置坐下,本日先跟著聽聽,其他的明日再說。”
“張先生。”
“爹爹,您莫奉告張先生我是女娃。”
“為甚麼?”
柳老爺將柳沁放了下來,牽著她的手在門口聽了一會,直到書聲停了,才走了出來。
卻說五天後,恰是江離和柳沁退學的日子。
柳老爺誇獎道:“不錯,有進步,但須知學海無涯,一日不習則荒,以是仍要持續好好學,多聽先生教誨,曉得嗎?”看海哥兒點頭,又對張先生笑道:“讓先生多操心了。”
父女兩人說談笑笑,不一會兒就到了前院,江離正在通往軒廬的路口等著,見了柳老爺,請了安,纔跟著一起往軒廬而去。
柳老爹有些驚奇,這張先生是有學問,但為人太傲岸,這大略也是文人的通病,隻是張先生不但恃才傲物,且對男尊女卑思惟非常尊崇,一貫最悔恨女子拋頭露麵,這些沁兒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