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咬了咬下唇,神采掙紮,像是在回想甚麼令她驚駭的事情:“蜜斯固然死了,但是……但是厥後,她又活了……”
岑虞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腦袋,她又想到上輩子的事情了,阿誰時候顧璿已經成了厲王的侍妾,她穿戴白底紅紋的石榴裙,一顰一笑中滿是初為□□的嬌羞。
岑虞這麼想著,翻了個身,麵對牆壁,對采薇道:“把燈滅了,睡吧。”
她怯怯地說道:“女人,奴婢……奴婢不想在他們身邊呆了。”
好疼啊,也……好恨啊!
說到這裡,婢女抿了一口茶水,接著道:“夫人瞥見奴婢,神采一下就變了,她抓住奴婢,說是奴婢殺的蜜斯,奴婢內心驚駭,跪在地上哭,這時候夫人就要過來打奴婢,就在這個時候,女人俄然展開了眼睛。夫人也嚇到了,女人卻說罵了夫人一聲,又趕走了奴婢。奴婢在門口聞聲……聞聲女人一向在罵夫人,夫人底子辯駁不得。可女人的性子一貫荏弱,向來未曾在夫人麵前還過嘴的……奴婢感覺,女人她像是變了一小我一樣……”
顧璿還是又磕了一個頭,隨後抬開端來,黯然道:“爹爹現在還在刻苦,璿兒不能就這麼看著爹爹刻苦,融安往東的錦川,住著璿兒的叔父親族,說不定能有體例救爹爹,我與娘要去那邊了,就算是沿路乞討,璿兒也不能放過涓滴救爹爹的機遇。”
岑虞在桌下的手緊握,粉嫩的指甲死死掐住掌心的嫩肉,這是顧璿,是阿誰害得她家破人亡的顧璿,顧璿有一雙巧手,偏疼粉紅桃紅,臉上經常帶著笑容,一雙眼睛像是能說話一樣。
采薇甚麼都冇問,給岑虞蓋好薄被,隨後才滅了燈,摸黑往一旁的小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