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恰是葡萄成熟的季候,不如讓田莊上挑著好的送兩簍過來,分給薛家一半,多少是個情意。
楊桐不忍再逗她,伸手翻開盒蓋。
楊萱聽著直撇嘴。
楊萱忙取出來數了數,欣喜道:“竟然有十色,都齊備了。多謝大哥。”
她本能地感受薛況應當很靠譜,因為薛太太做媒的那家吳太太回絕楊芷的時候,既冇有抉剔楊芷的邊幅,又冇抉剔她的穿戴打扮,隻提出兩點。
辛氏翻開看看,“好幾年的東西了,難為你還收著。當初你練字是四五歲上,勁道小,不礙甚麼,懷寧用的話,閨閣氣過分,不太合適。轉頭請你父親尋一本合適的字帖給他。”
滿滿一盒子,都是謝公箋,有深青、淺綠、深紅、粉紅,乃至另有極可貴的明黃和銅綠色。
辛家都是讀書人,有著文人獨占的狷介。
楊萱探頭,不由低撥出聲。
少頃,門簾被撩起,楊桐捧著本字帖出去。
楊萱歪頭想了想,脆生生隧道:“三孃舅客歲做的水田箋很都雅,爹爹幫我問問是如何做的,轉頭我也學著做紙箋。”
楊萱從禮單上見到了吏部任左侍郎的薛況的名字。
楊芷愛吃桂花,搶先掂一塊小口嚐了,笑道:“好吃。”
辛氏把那包混糖皮的月餅原樣包好,將酥皮月餅中五仁餡的打發文竹送到王姨娘那邊,其他三隻各切成四份摞在白瓷碟中。
辛氏探聽這麼多,不會有甚麼設法吧?
楊桐便挑了塊豆沙的吃了,道:“懷寧說要練字冇有合適的字帖,我恰好清算東西,找出來這個,不曉得合分歧適?”
楊桐笑道:“不但是我的功績,這幾種可貴的色彩都是懷寧幫手湊齊的。明黃色的實在少見,隻買到這十幾張,他還說甚麼時候把十色的薛濤箋也湊齊了送給你。”
辛氏笑道:“剛我們還提及懷寧心機密,你得跟他學著點兒。對了,明後天還得給他回禮,懷寧家中除了母親跟長姊,可另有彆的甚麼人?”
兩人製定禮單,送給辛氏過目。
楊修文笑著承諾。
辛氏欣喜他,“我這是害喜,前次懷阿萱也是四個月頭上開端吐,吐上兩個月就好了。”
“不為甚麼,”楊萱惡狠狠地賭著氣說,“你還記得我們頭一次見他,他盯著我看了好久。我感覺他冇安美意……這些紙我不想要,送給你吧。”
可楊桐再冇提,倒是辛氏介麵道:“懷寧父親早亡,夏太太一人拉扯三個孩子不輕易,要不送一匹光鮮點的布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