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穿好衣裳,隨便綰了個髻,稍作洗漱就開端用早餐。
歸正傅老爺是死活不返來,前頭那半個月還好,窯子裡睡醒了還會去府衙裡措置公事,現在是醉生夢死在裡頭,府衙也不去了。師爺來府上尋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返。
柳姨娘拿這手絹不斷的抹淚,傅靜初也跟著抽抽搭搭的。
那大夫愁著眉:“這病隱晦得很,病情較輕時反應也不大,脈象上很難診出來。隻要時候久了身上味道重,皮膚泛淤才氣瞧出題目。傅大人這病有些時候了,恕老夫無能為力。”說著便要走。
老太太見三娘在屋裡,嗯了一聲,又衝屋裡的世人道:“最好是循分些,莫要擾了大夫看診。”
見她又睡了,三娘才鬆了口氣,本身也跟著沉甜睡去。
她們三人福身道好,隨後代人就都散了。
秋姨娘過了中午才返來,滿臉的難過,返來坐了會兒,二話不說拉著三娘去了疏林院。
誰知老太太甩手就給了秋姨娘一巴掌:“一群冇用的東西!府裡白白給你們吃食,連個男人都留不住,才叫他在內裡胡來,這下好了......嗚嗚嗚...我的兒啊.....”老太太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哭天喊地的。
老大夫歎了聲氣:“您這話說的,醫者父母心,但凡是能治的病,老夫斷不會推讓。您如果信不過老夫,大可將人帶去南淮州上看看,再不可就去都城,擺佈我是冇那本領的。”他說著,又將老太太的手扯開,快速拜彆。
十月立冬,河洝屬於南邊,夏季裡不下雪,就是陰雨綿綿。如許的天兒濕氣重,夜裡榻上總感覺冰冷,還好有秋姨娘同她擠著睡。
“秋姨娘,三娘她冇來麼?”老太太聽了柳姨孃的話,問道。
再醒來天已大亮了,今兒又是個雨天,屋裡燃的碳還冒著白煙兒,應當是新添上的。
秋姨娘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以是然來,三娘趕緊出了聲:“祖母是在叫我麼?我在這裡站了好些時候了。”
正屋臥房的榻底下有支箱子,數寸大小,被秋姨娘藏得很隱蔽。箱子裡頭都是些金銀金飾,那是春娘留下的,秋姨娘留著給三娘做嫁奩。
作為傅家名義上的蜜斯,三娘感覺還是該去看看,萬不能如疇前那般背個白眼兒狼的名號。
桌上的粥還冒著熱氣,秋姨娘不知去了那裡,也冇叫她起床。
三娘用枕頭上麵摸來的鑰匙把箱子翻開,將箱子裡的金飾取出來,散放在秋姨娘裝夏衣的箱子底下,然後又將本來那支箱子塞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