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何這畫上是五隻鳥兒?三娘抿唇而笑,感覺此人好冇情味,旁人都畫鳥兒成雙成對,他卻非要單出一隻來。
“胡塗東西!賞你那碗飯還不如去喂狗!明兒起你不消守門了,到後院去乾伕役。”何氏氣得不輕。
李嬤嬤與沈嬤嬤像兩尊佛似的立著,秋姨娘想跟著去也不大能夠,何況她真去了指不定還鬨得短長些。
“跪下!”何氏先發製人,彷彿這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何氏今兒傳聞有人給三娘送東西,找來小廝確認以後就吃緊脫手。她料定了是三娘與外人私相授受,以是也冇留背工,現在是萬般悔怨。
何氏當然不會聽信她,嘲笑道:“呸!你同那船伕僅一麵之緣,他能認得你?更彆說找到府上把畫交給你了。虧我們傅野生了你這麼多年,好的事兒不乾,非要壞我們傅家的名聲!”
老太太將畫卷合上,問三娘:“這是如何回事?”
此人到底是誰呢?
秋姨娘給她二人開了院門,兩人一進門便直直衝著三娘而來。
傅老太太瞟了瞟跪著的三娘,伸手接過並將其翻開。
是傅府守門的小廝:“三蜜斯,有人給您的東西,說是務必交到您手上。”
“那他長甚麼模樣?”
老太太攤開看了看:“確切有。”
秋姨娘見三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稍稍放心。靜觀其變也好,要真有甚麼事了她再出馬。
三娘道是。
那小廝是戰戰兢兢,恐怕那句話不仇家就遭罪:“小的冇看清楚...那人低著頭躬著背,穿的也淺顯...或許真是船伕......”就是因為怕,以是說的都是大實話。
三娘慢騰騰的穿好衣裳,剛辦理妥當就有人來拍門,秋姨娘去小廚房備早點去了,三娘便出去開門。
單憑這幾點特性底子哪能鑒定是誰,三娘也不問了將那畫軸接下,又朝那小廝說道:“有勞了。”
鬆壽堂一下堆積了好些人,除了何氏和老太太,另有傅靜初的生母柳姨娘。
三娘順服的跪下,如果在這上頭倔可就討不了甚麼好。
三娘應道好,進屋取了畫軸便跟著兩位嬤嬤走了。
三娘想起昨日畫舫一遊,王祁賢是個典範的高雅人,斷做不出這類給閨中女子送畫的事兒來。難不成……是隔間裡那位未曾露麵的奧秘人?
三娘回屋將那畫軸翻開,倒是一幅渠河秋景圖。遠近真假也拿捏恰當,意境恰到好處,作畫之人恐怕是各中妙手。
三娘又道:“試問河安姓傅的有幾家?再說了,同去的王蜜斯穿戴華貴,那船伕天然會想到我們府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