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柳嬌娘還曾問過,但鄭娘子隻說疇昔的已經疇昔,現在她隻是鄭娘子,遂柳嬌娘再也冇有問過。
柳嬌娘突破安好,“小七,我同鄭娘子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但是柳乾名聲一落千丈,酒樓買賣已經一落千丈,現下又趕上酷寒酒樓直接關門了。
“廢甚麼話?”孟氏剜了李媽媽一眼,“你怕甚麼?現在城中到處都是流民,出了事官府也查不到。”
“厥後那戶人家遭了難,家裡人都死了,我丈夫也跟著主家死了,但我逃了出來,在內裡躲躲藏藏很多年,可還是想返來看看,便又回了鄴京。”
“……”
孟氏寒著臉森森道,“我們刻苦,憑甚麼那小賤人能夠名揚鄴京,敢讓我日日向她賠罪,等她冇了名聲,看她還如何放肆!”
孟氏心中不快,責打了一個婢女,還讓她去廊下跪著。
李媽媽躊躇一瞬,道:“夫人,老爺交代我們莫要再去招惹大女人,您真的要……”
連日的霜雪,地上積雪已經冇太小腿,小七攙扶著柳嬌娘艱钜地走在雪地中。
柳嬌娘冇想到會是如許,她安撫,“那戶人家在天有靈,曉得鄭娘子還想著他們,定會欣喜。”
鄭娘子苦笑一聲,又道,“都疇昔十幾年了,不過女人固然放心,我用的人都是信得過的。”
這幾日柳嬌娘會同鄭娘子一起給流民分發棉布,眼看著每日新逃進城的流民越來越多,便是他們租下的宅院都擠滿了人。
正因為關門,鄭娘子才從酒樓的小二那邊套來了話。
“夫人,辦成了。”
鄭娘子想到甚麼,忙從懷中拿出新繡的香囊道,“女人,我看你腰間的香囊已經舊了,換上這個吧。”
等李媽媽返來時,便瞥見幾個仆人拖著渾身已然凍僵的翠兒出去,她渾身一個激靈,趕快進了屋。
柳嬌娘腰間戴著的就是鄭娘子客歲繡的,她伸謝接過係在腰間。
比起那些避禍而來的流民,他們另有屋子和炭火取暖,已經好上太多。
鄭娘子連連感喟,“我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碰到這麼冷的天,這天像是個冰洞穴要將我們給活生生給凍死!”
小七扭頭,漆眸和順,“聽到了,嬌娘放心,我會等你的。”
提及此事,鄭娘子眉心緊蹙,“但我讓人探聽了,這鄭老闆之前是向來不感染那玩意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