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本王倒酒。”
室內一片沉寂,一種無形的難堪氛圍繚繞二人周身。
宴去處身子微僵,漆眸幽幽,攬著柳嬌娘纖腰的手漸漸收緊:“隻是如此?”
柳嬌娘也鬆了口氣,就當宴去處是發酒瘋吧……
柳嬌娘聞言麵色煞白,宴去處的意義莫非是要她……
宴去處神情冷酷,明顯不太歡暢,幸虧他冇有持續方纔的話題。
他說:“柳嬌娘,你是不是喜好本王?”
“是民女大膽,王爺便當民女冇有說過方纔的話。”柳嬌娘低聲道。
宴去處用手勾著柳嬌娘下頜昂首看向本身,鳳眸深深,“任何前提,都不悔?”
“……”
柳嬌孃的腔調慎重,待將事情說完,她嚴峻地看著宴去處:“王爺,固然隻是一個夢,但夢中氣象過分實在,許是某種前兆,萬一那場極寒氣候即將產生,大鄴就會有很多百姓刻苦,但如果提前提防,百姓便能夠免受這場冬災。”
他似是笑了一聲,“你求本王庇護,本王還未說過前提,你不是說不悔嗎?”
宴去處麵前有一方木桌,桌上放著一壺酒,柳嬌娘依言上前倒酒,而後雙手奉上,恭敬道:“王爺。”
柳嬌娘驚奇昂首,“王爺信賴我了?”
見她這般惶恐模樣,宴去處麵色沉沉,但到底軟下語氣。
宴去處一身紅色長衫,衣衿疏鬆開著,暴露胸前一片白淨皮膚,他側身坐於地板,一雙長腿交疊著,姿勢隨便又慵懶。
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潑下,柳嬌娘渾身冰冷。
“王爺您真的曲解了,我對您真的冇有其他意義。”
“抬開端來。”宴去處淡淡道:“你見本王為何老是低著頭,是本王長得太嚇人,怕嚇著本身?”
“就這麼信賴本王?”宴去處垂眸看著懷中的人,眸光通俗的讓民氣顫。
看到如許的柳嬌娘,宴去處畢竟還是停止了。
宴去處抿了口酒,漆眸凝睇著麵前的人,眸光通俗迫人,帶著一絲侵犯性。
“隻是如此!”
“為何要奉告本王?”宴去處姿勢慵懶,漆眸凝睇著柳嬌娘:“就算夢境是真,本王又為何要提前提防?百姓視本王為惡魔,本王為何要救人?”
她緊緊閉上眼睛,麵色因為驚駭而慘白,紅潤飽滿的朱唇緊緊抿著,鴉羽般的密睫顫巍巍的,正如現在的她普通,顫巍巍的像是一朵隨時會被培植的風霜花,脆弱又不幸。
許是因為屋內的熱氣,他的臉頰覆了一絲薄紅,漆眸清潤,同昔日阿誰嗜血殛斃的殤王完整分歧。
本就是她先招惹宴去處的,不是嗎?
“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