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光芒下，那些擺放的牌位就像是無數的眼睛，正冰冷的看著殿中的人。

‘啪啪！’

柳墨娘心頭一懼，緩慢低下頭去。

柳嬌娘看小七已經換了一身潔淨的紅色長衫，也暴露笑容：“是，能夠嗎？”

而柳嬌娘則出了屋子，去往劈麵的客房，抬手拍門。

“你是甚麼人！！來人！快來人啊！！”

柳乾張了張嘴，額頭卻冒出盜汗。

“我冇有偷你的孩子！是你冇用啊，你都死了，我抱走孩子也是該當啊！”

“孟桐，你害得我好苦，令我母女分離，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那賤人會裝病，她也會！

明顯是她和柳乾一起值守，柳乾卻被蘇姨娘勾走，害得她要一小我在這陰沉森的大殿守夜。

柳嬌娘悄悄凝睇著柳乾，她走到柳乾麵前，抬手指著身後的供桌：“如果你們敢對著柳氏牌位發誓冇有扯謊，若不然，柳氏一族必遭天譴！你和母親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就信賴你們。”

“是。”

入夜，柳家人在族廟的客房歇下，客房的燈垂垂燃燒，除了值夜的下人提著燈籠，內裡一片烏黑。

聽到行害人之事，柳墨娘後背驀地升起一股森寒涼意。

“快去將門和窗戶關嚴！”孟氏催促著李媽媽。

白日柳嬌娘同柳家人在大殿中祭奠之時，含嫣便趁機溜走，和在族廟乾活的那些婆子仆人‘閒談’起來。

然門外的下人早不知去處，無人迴應，一陣疾風吹開了殿門，油燈刹時燃燒，殿中突然墮入暗中。

甚麼？裝神弄鬼？

柳乾扭頭狠狠瞪了孟氏一眼，麵色一軟，“嬌娘，你母親方纔隻是被嚇傻了，她說的都是胡話，你當然是我和你母親的親生女兒。”

孟氏驚駭之下，腦海中再次閃現十六年前阿誰雨夜，另有阿誰躺在血泊中的女人。

下人忙提著燈將殿內的油燈點上，大殿亮起，趴跪在地上的孟氏聽到柳乾的聲音，急聲喊道：“老爺救我！阿誰女人來索命了！她來索命了！！”

孟氏嚇得尖叫，身材緩慢後退，後背重重撞在供桌上。

門翻開，暴露小七一張帶笑的臉。

柳乾心臟砰砰砰地跳，他的視野落在麵前的供桌上。

孟氏這纔看到那白衣人，她眼睛一突，頓時暴怒：“柳嬌娘你這賤種竟敢嚇我！”

“我錯了，我不該偷孩子，你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黑暗中，孟氏惶恐的雙目就看到麵前飄著的人有一張慘白的臉，披頭披髮，雙眼有鮮血順著眼角流下。

柳乾抬手甩了孟氏兩個巴掌，孟氏終究不再叫喚，整小我也垂垂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