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娘窒住,她要如何解釋?
翌日一早,海棠苑那邊俄然傳來一聲尖叫。
小七出聲禁止,不甚在乎道:“很晚了,明日再說,我睡一覺就好了。”
孟氏捱打在她預感以內,隻是冇想到柳乾動手這麼重,不過這些與她無關。
“還好。”柳嬌娘見小七臉紅得短長,體貼道:“我去熬藥,你好好歇著。”
很快,柳乾和穿了一身月白錦緞長衫的柳澤玉也來了,一家人像是之前一樣和和藹氣,上了馬車後,朝著承恩伯府行去。
從小到大,柳嬌娘向來心軟,特彆是對她,眸子一轉,柳墨娘俄然開端抽泣起來。
“大姐姐,我曉得錯了,你也曉得從小到大我老是活在你的暗影下,母親和父親老是誇你,我內心不平氣,纔會做出那些事情。”
柳嬌娘翻了一個白眼,拿著藥材去熬藥了。
“想讓我救你?你配嗎?我現在是太子良娣,豈是你這類輕賤之人能來攀附的,你該滾歸去做你的妾侍!”
不管孟氏心底多氣,麵上態度卻很好:“你們姐妹二人好好說說話。”
柳嬌娘微愣,想起小七曾在暗盤的仆從市場,被人毆打撕咬,耳後有牙印並不奇特。
固然小七失憶了,但他是寧王放在柳府的人,要想曉得寧王有甚麼詭計,小七就是首要人證。
是日,到了去承恩伯為伯府老夫人的孫子賀生辰這日,柳嬌娘穿戴好,叮嚀含嫣和杏花留在府中盯著小七,纔出了院子。
“大姐姐,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你不會和我計算吧?”柳墨娘主動坐在柳嬌娘身側,還握住柳嬌孃的手。
“我當然計算。”
她就那樣靜坐在繡架前,麵色淡淡的,隻這麼看著,任是無情也動聽。
孟氏的臉還未病癒,自是不能去承恩伯府,看到柳嬌娘,孟氏心底就升起一團火,礙於柳乾的警告,孟氏也不敢做甚麼。
可想一想方纔的場麵,柳嬌娘臉頰微熱,她低身同小七靠在一起,的確會惹人曲解。
“你就諒解我吧,我始終是你的mm啊,姐姐之前不是說不管我做甚麼,都會諒解我,庇護我的嗎?”
見小七不動,柳嬌娘眉心蹙得更深。
柳嬌娘著一件緋色雲錦長裙,梳著歸雲髻,髮髻斜插著兩支檀木簪,看上去古樸文雅,臉上略施粉黛,五官便已素淨無雙。
原是昨晚孟氏臉上捱了打,上了藥後本來消了腫,可明天一早,孟氏一張臉竟更腫了,不但如此,兩側臉頰的皮膚還開端化膿,一張臉慘不忍睹,疼得孟氏慘叫連連。
夢中柳墨娘高高在上地看著她,眼中儘是鄙夷鄙棄,她說:“柳嬌娘你底子不配當我長姐,你隻是一個比妓子還要輕賤的娼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