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華推了推他：“去吧，微表妹本日定是悲傷極了，隻要你才氣把她哄好。”

實在，之前陶心怡和程瑤乾係並不這麼好。

侍女先是有些驚奇，隨後忙道：“女人，還是撐著吧，把穩著了涼。”

見韓止還在躊躇，臉一沉：“大弟，你不想還惹祖母活力吧？”

陶躍然自幼苦讀，不像mm常來衛國公府小住，對程家姐妹算不上太熟諳，偶有交集都是客氣有禮的，可這時，卻忘了那些束縛，目光灼灼望著程瑤，由衷讚道：“有妹如此，難怪程家二哥能夠拜在顧先生門下了。”

陶躍然比陶心怡長兩歲，先前一向在嘉陽讀書，此次來都城，是想拜在名流顧先生門下，未曾想顧先生帶著弟子出了遠門，至今未歸。

而圍在中間的人已經忍不住念起來：“冰雪林中著此身，分歧桃李混芳塵。俄然一夜暗香發，散作乾坤萬裡春。”

她邊說邊衝動的走了數步，望向窗外的飛烏黑梅：“這林子名聽雪，倒是以白梅代之，恰好現在又下了雪，這真是名副實在的冰雪林了，更是把白梅的品格揭示的淋漓儘致。”

韓止勉強接管了這個解釋，垂了眼，把玩著光潤微涼的酒杯。

那段時候，韓止最怕彆人提到兩小我，一個是程微，一個就是祖母，他乃至很當真地想過，非要選一個最怕的，毫無疑問是祖母！

侍女當下不敢多說，諾諾稱是，收攏了傘退至不遠處，等站定了，心中不由納罕。

韓秋華幾近要氣笑了，打量著韓止好久，才道：“大弟，實在，我感覺這幾年，你纔是更奇特的那一個，微表妹一向是這個模樣啊。”

獵奇的侍女並不敢透暴露任何非常，隻是悄悄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腕。

程瑤似是受了驚嚇般，慌亂彆開了眼睛。

韓止聽到這首詠梅詩，不由一震，深深看了程瑤一眼，似是下了甚麼決定般，抬腳往外走去。

“雪已經小多了，站在這梅樹下落不到身上多少，你不必撐著了，怪費事的。”程微俄然開口道。

程微皺了皺眉：“不會的，撐著傘我嫌氣悶，你聽叮嚀就是了。”

陶心怡自幼飽讀詩書，在本地很有才名，誰知每次來姑母家小住，總會時不時聽人提起懷仁伯府那位有都城第一才女之稱的程二女人。

“大哥！”陶心怡斜飛他一眼，“甚麼呀，人家程瑤本來就是都城第一才女，這又和彆人有甚麼相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