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瑤微淺笑著，伸手替程微理了理有些混亂的鬢髮，溫聲道：“阿誰時候，瞧見你要摔了，我還能袖手旁觀不成？”

韓秋華見狀不再勉強，叮嚀道：“裹嚴實些，帶上手爐。”

當時程微從她身側走過，陳瑤緊隨厥後，她正氣惱得不可，恨恨盯著程微的背影，恨不得她直接摔下去趴在地上，在大庭廣眾之下丟個大臉。

程微站在那邊，明顯比程瑤高了半個頭，卻微微前傾著身子，咬了唇道：“那你也不要墊在我身下啊，可疼呢！”

“事情弄清楚了就好。”麵對長姐，韓止不好抱怨她話裡對程瑤隱含的責備，隻說了這麼一句。

而容昕，神采也都雅了很多，對著程瑤，說出一句本身都冇想到的話來：“本來是這麼回事啊，瑤表姐，那你如何不早點說呢，害我覺得程微又混鬨了。”

“並不疼的。”程瑤柔聲道。

程瑤點頭：“大表姐說的是，實在都怪我想太多了，怕三妹曉得了不好受。”

她想說她右手肘都磕破了，現在一動就疼得不可，但是一想到二姐摔得比她還重，卻一聲不吭，就不美意義提了。

陳靈芸感覺影象彷彿呈現了偏差，有些恍忽起來，在苦苦的回想中，小巧的羊皮軟靴一閃而過，橫在了程微腳下。

“我當然看清楚了，先前不是說了嗎，微表姐上馬車時往前栽倒，瑤表姐伸手拉住她，然後衝到了她前麵去！”

韓秋華側頭叮嚀侍女：“給表女人撐好傘，細心彆滑著。”

韓秋華微微一笑：“如何了，大弟？”

陳靈芸這話說的斬釘截鐵，由不得人不信。

程彤撲哧一笑：“你呀，必定是果子露喝多了，那也是酒呢。”

窗外白梅橫斜，暗香浮動，雪花簌簌而落，洋洋灑灑顯得活潑肆意，讓人瞧著，表情無端輕巧起來。

而她，隻是這空架子的伯府上，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女人。

“瞧得清清楚楚？”韓秋夢撇了撇嘴，“那你又是發楞，又是點頭做甚麼？”

本來是如許，他早該想到的，瑤表妹早就說過，她甘心本身受傷害，也不肯意微表妹受傷害，見到微表妹跌倒，她又如何會袖手旁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