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先是大喜,後又大悲,哭聲愈發悲慘起來,“那我兒的臉可還能規複如初?”
小娘子春秋不大,脾氣倒是大得很。
等她快被燒死時,她們再出來援救,到時候虞昭隻剩下半條命,豈不是任由她們侯府拿捏?
嬤嬤很怕蕭承安,但她們還是強撐著氣勢說,“王爺,此人手腕殘暴,害我家小娘子臉孔全毀,您不能姑息啊!”
虞昭卻不管她信不信,神采冷酷,美意提示,“虞湘堂妹氣味本就微小,夫人如果再禁止我為虞湘堂妹施救,那她可就英年早逝了。”
蕭承安眸底光芒暗淡,在虞昭被拖著走到本身身側時,攔住了她們。
蕭承安也不在乎,漫不經心腸看著布莊掌櫃救火,把那間房間的火給毀滅。
嬤嬤安慰崔氏,”夫人,還是快下樓吧,這火再燒下去,恐怕整棟布莊都要燒起來了!”
蕭承安寧定看她半天,抬步,朝她邁進兩步,二人間隔刹時被拉近,他身上那股強勢又卑劣的暗香便隨之壓來。
蕭承安一錘定音,“在金吾衛將來之前,統統人都不能分開這棟布莊。”
崔氏如果信她說的話纔怪!
說到她痛點,話都不跟他說了。
崔氏恨極了虞昭,大喊,“虞昭,你殘害我女兒,我本日定不饒你!來人,把她給綁起來!送去……”
虞昭攥緊的手驀地一鬆,辯駁歸去,“我冇怕。”
站定,蕭承安微微哈腰,靠近她的肩膀,與她保持了一小段的間隔,抬高了聲音,“虞湘被燒成如許,是你乾的吧。”
虞昭心下微跳,快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剛纔的事,她做得儘善儘美,底子冇有留下把柄。
蕭承安在上麵轉了兩圈,正籌辦下樓,路過窗邊時,就看到他家侍從正在熱烈地向他招手,蕭承安眉頭微蹙,最後還是翻過窗,直接從二樓落在了侍從麵前。
蕭承安看著她的背影,嘖了一聲。
“姑甚麼息?”蕭承安半抬眼,一身矜貴氣質令人難以忽視,“本王身為皇親,碰到這類事,我有協理監察之責。”
現在本應當躺在那的人好端端站在崔氏麵前,反而是她女兒被燒得如此慘痛可怖,崔氏是瘋了纔會信賴虞昭的話。
虞昭神采淡然,“王爺這般看我何為?”
“好端端的,我為何要放火?”
崔氏咬緊了牙關,衡量半晌,終究還是不敢惹怒蕭承安。
蕭承安被她的話給激笑了,說道,“本王與你就事論事,你卻說本王小肚雞腸?”
她不幸的女兒,全都是被虞昭這個賤人給害了!
大夫看了半天,不由得咦了一聲,“這些處統統被告急措置過的陳跡,幸虧,若不是措置得及時,恐怕小娘子就真的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