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歌伎,每人手中拿著一卷竹簡,一邊徐行朝著岸邊踱來,她們一邊點頭晃腦的讀著竹簡上的內容,可一樣奇特的是,這些歌姬收回的每一個音,世人都聽得一清一楚,就是無人曉得!
看到四周的士族們都漲紅了臉,看到一個個士族氣得都要吐血了,看到不遠處,以詩書傳家著稱的陳郡袁氏的幾位小郎和小姑,一個個都氣得跳了起來,看到那些豪門後輩一個個正襟端坐,嚴厲又敬慕地看向崔子度。秦小木湊到了姬姒耳邊,小聲說道:“大郎,此人寫的那幾個字,我都識得。”轉眼,他又小聲說道:“這些歌伎行的晉禮,有兩個小處所是錯的……”略頓一頓,秦小木說道:“大郎,論中原正朔,血緣崇高,誰又及得上你?大郎,如果你現在站出去,定然會天下張目,世人瞻仰了!”
叫到這裡,他哈哈大笑,“本來這就是中原正朔,這就是衣冠之地,佩服!崔子度好生佩服!”
聲音一落,他轉頭高喝道:“樂起!”
就在那些歌姬上了岸,散在兩側後,畫舫中,又是一陣噪音傳來,這一次,那噪音卻換成缶,跟著那沉悅而陳腐的噪聲響起,一個個身著晉時官服的歌伎,蒙著臉,邁著男兒纔有的寂靜遲緩的行動走了出來。
這一邊,姬姒自是不曉得朱張氏那邊的變故,她放出那番話後,內心痛快了很多。就在這時,姬姒一眼便看到,姬道朝這邊跑來了。
姬姒沉默了好久,她冇有答覆秦小木的話。
現在,恰是這個美女在彈奏胡琵琶。就在他悠然得意的彈奏了一會時,人群中,一其中年士族嘲笑著叫道:“博陵崔子度,這就是你所謂的應戰?胡兒玩意,冇的傷了我們的耳朵!”
那美女崔子度聽了這中年人的挖苦後,不但冇氣著,反而樂了起來,他哈哈一笑,洋洋對勁地說道:“我崔子度本日不但要傷了你們的耳朵,還要傷你們的眼睛!”
就在這時,場中的演出再變,竟是先秦時最風行的缶、琴、瑟、編鐘、竽幾種樂器合奏起來。
姬姒一怔。說道:“本來是那小我。”
轉眼間,河水中的幾條畫舫裡,傳來了一陣笙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