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發笑,“她們怕了?”
謝琅看了她一眼,垂下眸,還真的特地為她奏起琴來。
謝琅聽出來了,姬姒這是在奉告本身她的情意和設法。
她騰地坐直後,記起謝琅的病情,倉促洗漱過,便蹬蹬蹬跑到了謝琅的艙門外。
謝二十九又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六條船已經駛了過來。接下來是一陣繁忙,在幫忙這些或能挪動或不能挪動的客人搬上來船後,謝氏部曲們便與姬姒一道,目送著那些人拜彆。
這時,謝廣又道:“姬小姑那人既警戒又聰明。今次機遇如此可貴,卻不料還是不成……哎,這個姬小姑為人蕭灑落拓,最是無憂無慮,此次都冇有在她脖子上套一個桎梏,令她給郎君一個名份,今後就更難了……”
一時之間,四周的河風都變得溫馨了。
謝廣趕緊清脆地應了一聲,忍著笑恭敬地退了出去。
頓了頓,謝廣又道:“那些小姑怕了,也不敢要姬小姑的房間了。”
她跑到謝琅麵前,靠著他膝頭坐下,抬頭看了謝琅的眉眼一會,姬姒又歡暢又眷戀地說道:“阿郎操琴吧。此時江景明麗,再有阿郎的琴聲相合,真是大好。”
謝琅轉頭朝她打量了一眼,過了一會,他含笑道:“恩,我信賴。”
姬姒冇有轉頭,她當冇有聽到他語氣中的嘲笑,自顧自地說道:“以是,在我眼裡,那甚麼琅琊王璃袁氏小姑之類的士族女,還真算不得甚麼,她們除了父祖了得外,不會有一絲半點賽過我。”
望著那六條船垂垂遠去,姬姒向謝廣問道:“你們特地調來這六條船護送北魏眾使,莫非說,是有甚麼人要對他們脫手?”轉眼她想起被昨日被撞沉的那船,又道:“還是說,明天的沉船之事。也不是不測?”
這最後一句,能夠說得上是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