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也來了氣,一骨碌爬起來:“你甚麼大尾巴狼,你可不在小夫人麵前的臉,還偷偷換月例,我呸!主子的心機丫環的命。”
雙兒難堪地放下雙手,心中卻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冇想到這個冇腦筋的丫環還很難騙!
她早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雖說雙兒在彆院作威作福多年,世人都敬她幾分,可杏兒不怕她,杏兒的爹是跟在謝霽身邊的小將,遠比她一個有奴籍的丫環強上很多。杏兒的活計也都是他爹托人辦的,等春秋一到就回家嫁人納福,並不是奴籍,天然感覺高人一等。
“我撕了你的嘴!”雙兒氣急,上手和杏兒扭打在一起,可她受了傷,力量也比不過杏兒力量大,被杏兒壓在地上打。
她要抨擊宋以珠!
宋以珠低頭去看,隻見鎖骨處落了密密麻麻的紅點,她大腦一片空缺,隻感覺越來越難以呼吸,小手緊緊抓著謝霽的衣袖,神采丟臉:“世子,妾,妾難受。”
春華麵對著堆放在一起的珠寶憂愁,雖說謝霽風雅,可前些光陰謝霽想要掐死宋以珠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心不足悸。
謝霽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扶著宋以珠的後腦勺,讓她退無可退,一時之間,屋內隻聽得見兩人的心跳。
大夫施禮對謝霽說道:“世子不必心急,小夫人是過敏,小人已經將藥方寫好,小夫人定時服下,今後不要打仗易過敏的物品便可。”
春華說的那件衣服是鮮紅色的,袖口繡著祥雲圖案,裙襬處用絲線勾住顆顆珍珠,走起來定然搖擺生姿。
宋以珠合上珠寶的蓋子,叮嚀春華都放在打扮台上,她早些年對這些東西司空見慣,也冇甚麼不測的。
她後退幾步,想要返回,卻被春華叫住:“雙兒,你去那裡?”
杏兒打了一陣,打累了,就爬回床上歇息,臨睡時還警告雙兒不準出聲,不然再打她。
而雙兒現下很較著宋以珠不會再用她,那天然比不上昔日風景。
半晌,謝霽才放過了她,粗糲的指腹劃過宋以珠的下巴,落在了她的鎖骨處,謝霽俄然蹙了眉:“你過敏了?”
“你!”雙兒被氣得胸腔起伏,指著杏兒說不出一句話。
鄰近入冬,府中世人都收到了新裁的棉衣,而宋以珠的新衣趕得急,從外處采買返來的,但麵料質地都是上乘。
宋以珠彷彿因為冇了外套,好了幾分,但環境還是不容悲觀。
“夜瀾,去搜。”謝霽閉上眼睛說道,宋以珠的手還緊緊的握著謝霽的衣袖,如何也不肯鬆開,謝霽隻能半靠在床邊,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