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昭禮的話,孟扶歌氣得咬緊了後槽牙,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她自知不能拿秦昭禮如何樣,可又不甘就生生的嚥下這口氣,將來叫統統人都曉得她這個攝政王妃不過是空有其位的。
麵劈麵前的人,她隨即強壓下心底竄上的火氣,頂著微亂的髮髻昂首看向秦昭禮,也不想再假裝賢惠,乾脆直接扶著景秀的手起家,與其辯論:“殿下是要決計包庇她嗎?她是您的人,那我呢?我身為王妃,莫非就不是殿下的人了?”
槿珠不解,也替自家主子難過,那簪子如何能夠碰一下就碎了,這明晃晃的就是嫁禍啊。
秦昭禮冇說話,神采還是陰冷,模糊帶著一絲肝火,站在孟扶歌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孟扶歌看著他,愣了好久,秦昭禮卻不再理睬她,轉頭將神采慘白的軒轅綰打橫抱起,快步分開,留下孟扶歌單獨頂著紅腫的臉頰跌坐在地上氣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秦昭禮彆開眼,不說話,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不曉得這一刻,他是在悔怨不該該讓孟扶歌的刀對準軒轅綰,還是在思疑她軒轅綰彆有用心。
軒轅綰跪在地上,突感一陣頭暈目炫,她搖搖擺晃幾下,雙手撐在地上才勉強穩住,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枯燥的空中。
軒轅綰明白她的意義,不是她孟扶歌想要獎懲她軒轅綰,而是必須給幫她千辛萬苦找到簪子的朱紫一個交代。
孟扶歌愣了愣,明顯非常驚奇,她曉得秦昭禮對她不滿乃至討厭,但不管如何說,看在孟家和秦讓的臉麵上,他也不該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扇她巴掌,折她臉麵。
冇有獲得迴應,軒轅綰也見機地不再說甚麼,隻是冷靜地垂下了視線。
屋內,景秀說完,領遭到孟扶歌對勁的眼神才謹慎翼翼地退到一旁,想著外頭跪著的人是昨晚勾走秦昭謙遜她在大婚之日獨守空房的軒轅綰,她表情大好,頗是落拓地倚靠在椅背上,端起手邊上好的普洱淺嚐了一口。
她強忍著膝蓋上的疼痛和渾身的酸楚,勉強又儘力的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道:“殿下不要擔憂,我冇甚麼事,歇息一晚就好了。”
“如何?冇人奉告你,本王的人,隻要本王能動嗎?”他的聲音淡然,但就是能較著感遭到他語氣間透出的濃濃不滿。
槿珠領了命,慌裡鎮靜地轉頭出府,秦昭禮踹開房門,宮人有條不紊又謹慎翼翼地收整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