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峻厲苛責的目光,掃過蘇問畫的臉,最後落在了中間的蕭玄恪身上。
她指著青禾,杏眼充滿憤怒:“你個賤婢,偷偷進表姐的房間,偷穿她的衣裳?”
青禾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蘇問畫卻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後果結果。
她打量了兩眼,感覺麵前這個宮女身上穿的衣服,實在有些眼熟。
“你說蘇問畫懷有身孕了?”蕭玄恪凝著冷黑的眉頭扣問。
青禾趕緊點頭:“不是,奴婢冇有,是沈姨娘她……”
“本來是妄圖爬床的賤婢,可你真是瞎了眼,也不看看這件衣服,到底是給誰籌辦的。”蘇問畫撲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青禾的臉上。
但是,她正要轉成分開,卻見內殿角落,靠近窗帷的位置,竟然有一雙穿戴紅鞋的腳!
“蘇女官,您如何了?”
蘇問畫感覺他的語氣裡,彷彿有些包庇的意味在內裡,忍不住抬起杏眼,迷惑地看了看蕭玄恪。
“啊——!”蘇問畫驚駭的尖叫聲刺破屋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有鬼!”
她一聲厲嗬:“說!”
侍衛曉得蘇問畫是東宮的人,故而冇有多難堪鞠問,就放她進了偏殿。
色彩如此素淨敞亮,必然就是繡坊司為她新做的那一件,可如何會到一個宮女身上?
身後的宮女見勢便道:“蘇女官,要不排闥出來瞧瞧?萬一沈姨娘跌倒暈疇昔了,我們也好去請太醫。”
蘇問畫嚇得一抖,眼淚又掉了出來:“是表姐……不,寧王殿下的沈姨娘奉告臣女的,她說阿誰叫青禾的宮女,去繡坊司拿了本來屬於臣女的衣裳。”
張太醫一時迷惑,蘇女官懷有身孕,莫非太子殿下不知?
圍在蘇問畫身邊的小宮女們都慌了,順著蘇問畫的視野看疇昔,隻見窗帷後竟然真的有小我影動了起來。
次日晚,夜色迷離,細雨橫斜。
蘇問畫的哭聲戛但是止,此時,蕭玄恪也已排闥出去,蘇問畫悄悄抬起眼風,偷偷看了他一眼,卻見蕭玄恪麵色黑沉。
但是,皇後卻已經憤怒。
她帶著宮女上前,正要叩門,卻聽到內裡傳來“咚”的一聲動靜,像是誰碰倒了椅子。
“但幸虧,老臣持續施針保胎,又熏以艾草,終究將胎保住,隻是接下來,要好好靜養了。”
皇後心中直呼老天保佑,麵上還是端莊持穩:“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阿誰叫青禾的宮女,必須被她抓出來!
“又是你,青禾,你到底想乾甚麼!前次你趁著王爺醉酒,想扮成我們姨娘爬床,此次你膽量竟然更大,闖進殿裡來偷穿姨孃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