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船麵上,薑月昭伸手攏了攏披風,望著黑夜中河燈點點,側頭看向身後的俞平婉笑道:“俞大女人,本公主有些話不好叫旁人聽去,因此邀你出來講說。”
這會兒聽了韓依玲的發起,她看了月昭公主一眼,又望向翟夢琪,最後冷靜點頭應下了,主如果她想跟俞平婉說說話。
韓依玲想去問父親,但是父親甚麼也不肯說,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韓家的今後,都在這了。”
那日隻要她們韓家被留在宮中,連帶著父親都被召入宮了。
“本公主對你也並無嫌棄之心。”薑月昭說著微微彎唇,眸色帶著幾分冷酷轉眸看向畫舫外河燈繼而道:“本日尋你出來,隻是對你解釋一二,裴家那丫頭為了你悲傷落淚。”
“公主殿下也來賞燈嗎?”不管如何韓依玲對月昭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親熱,這會兒站在畫舫邊已是迫不及待扳話了起來。
亦或者是熱誠……
韓依玲略顯不測,看了看俞平婉似是不知俞平婉何時與月昭公主有交集。
但是月昭公主既是隻邀了俞平婉賞燈,明顯是成心為之,她們還冇這麼冇眼力見的往上擠。
“韓大女人。”薑月昭神采淺淡,看不出多熱切卻也算是客氣。
“不敢當。”俞平婉麵色微僵,低眉應著。
俞平婉彷彿也是存了湊趣之意,這會兒聽著韓依玲的話語,心下固然不悅麵上倒是未曾暴露半點喜色。
薑月昭略顯驚奇轉頭,她冇想到俞平婉在聽了她這般勸戒的話語,最後會問出的竟是這句話。
韓依玲在這群人裡模糊有些話語權,或許是當初宮宴留人之舉,再加上韓依玲在外成心偶然的透暴露本身與月昭公主乾係密切,又談及皇後孃娘對她看重。
韓依玲有些怨怪父親,這麼大的事竟連母親都不說,親身帶著二妹去治病……
本來空曠的畫舫內,跟著世人的到來刹時變得擁堵了幾分。
“她們至心待你,從無貶低輕視之意,便是在本公主麵前對你言辭亦是讚美保護。”
“見過月昭公主。”韓依玲非常衝動,自宮宴以後她就再未曾見過月昭公主。
她難言的情義,追逐不到的人,彷彿在她眼裡也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原是裴家二女人。”韓依玲彷彿這才正眼瞧裴瑩瑩和翟夢琪,展顏一笑道:“提及來,俞大女人以往經常與裴二女人來往,都是熟悉的姐妹,不如我們歸併到一個畫舫裡?”
薑月昭說著悄悄感喟,凝睇著遠處燈光有些入迷,以她的身份職位而言,至心這類東西最是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