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坤寧宮中，世人散去以後趙皇後眉間也暴露了幾分倦色，程海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上前了。

“主子是有些話，隻是說出來有妄議主子之嫌，這才猶疑不定。”程海低眉躬身道。

程海低著頭狀若無知，心中卻有幾分疑慮。

誰不感慨一句天老爺，那但是越家！

“多嘴！”薑元愷裝模作樣的嗬叱了背後說話的宮人，嚇的那兩個宮人趕緊低頭退下。

越將軍對月昭公主可真是用情至深，竟叫越將軍連身家都舍了。

封了壽雲郡主為福壽公主，承皇恩於旬日以後出使魯國和親，兩國聯婚結秦晉之好。

如許的婚事另有甚麼不對勁的？

薑月昭滿眼無法的笑了笑，倒是沉默了。

“再去將我庫房中的那一頂寶珠金絲羽冠取來。”薑月昭想了想叮嚀道。

程海聽著薑元愷這話語裡還是一副不滿於月昭公主的婚事，低下頭假裝冇聞聲，心下倒是暴露了幾分疑色，不管是誰聽了越家越將軍甘心委身公主為駙馬，連兵權都不要了。

在宮中母後的那番話倒是讓她幡然覺悟，再遐想那日與壽雲郡主出遊之時，壽雲郡主提及趙皇後讓她散儘府中男寵，又在提及魯國使臣入京她神采埋冇的竄改。

“這也是主子想不明白的。”程海搖了點頭，將本日月昭公主與四皇子吵架之事說了出來。

“公主為何一點都不料外？”雲暮大為吃驚。

本日方纔曉得，本來薑月昭對他的針對和敵意，隻是因為這個……

“哼。”趙皇後神采寡淡勾唇道：“本宮免了你懲罰便是，有話就說。”

“是。”雲暮看了薑月昭兩眼，冷靜低頭應下了。

如果之前元武帝還因為越正濯的行動有些不悅，那麼現在跟著長信公的入宮，元武帝的這份不悅也完整消逝了。

“多謝程公公。”薑元愷對待程海自是客氣的多了。

“有甚麼話這麼不好開口？”程海跟著趙皇後多年，從趙皇後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就服侍在跟前，主仆幾十年另有甚麼話說不出口的？

薑元愷有些不美意義笑了笑，又麵帶憂色嘟囔了兩句：“也不知那越正濯對皇姐好不好……”

“是關於月昭公主與四皇子的事。”程海得了趙皇後恩準，這纔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上前說道：“主子本日瞧著，四皇子彷彿對月昭公主與越將軍的婚事非常不滿。”

元武帝和趙皇後也並未多問，擺佈在他們眼中，就是小孩子拌嘴吵架罷了，過些光陰就好了。

薑元愷聽著眸色突然亮起，臉上一掃方纔的陰霾展顏笑道：“是了！我怎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