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愷正要辭職,忽而又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趕緊昂首扣問道:“對了,皇兄出了這般險事,皇嫂那邊……”
說來非常偶合,那日寺中求安然的人很多,但是那老衲手持一塊玉牌非常標緻,任誰遊說都不肯給。
“甚麼?”趙皇後有些冇回過神來,端動手中的膳湯坐在了薑脩晗的身邊,聽到他的問話有半晌愣神,目露迷惑扣問道:“晗兒此話是何意?”
皇儲子嗣未幾,早早定下太子,趙皇後始終感覺隻要如此才氣免於爭鬥。
薑月昭見著桑默當即扣問道:“如何?”
“那便好,那便好……”薑元愷神采又是一僵,隨即像是如釋重負似的點了點頭。
“母後萬不能冤枉了他去。”趙皇後重新端起膳湯送至薑脩晗麵前道:“你先好好養傷,這刺客一事自有天武司查探,想來不日便能抓獲凶手。”
殿內薑脩晗閉著眼靠在床邊,安靜地感受著心口處傳來的痛感,這一次的刺殺幾乎要了他的命。
也就是在這時出外多日的桑默終究返來了。
因此便在與薑脩晗同去寺中的時候,順手去佛前求了一塊玉牌。
在她眼中,薑元愷懂事又聽話,脾氣純真率真最是合適幫手太子。
薑元愷這纔像是回過神來似的低頭,看了看本身的衣裳,有些煩惱俯身拜道:“母後恕罪,是兒臣失禮了。”
他滿心皆是仇恨,更有種難言的惡感,薑元愷如何也冇想到,最後救下薑脩晗一命的,竟然是他親手送出的玉牌!
“果然!?”薑月昭聞言頓時暴露了憂色,趕緊起家扣問道:“可曾查出幕後之人。”
“莫非……”趙皇後神采突然生變,無端地生出了幾分發急。
“那我便不打攪皇兄靜養,先去麵見父皇了。”薑元愷又說了幾句安撫薑脩晗的話,這纔回身出去了。
跟著薑脩晗的話語落下,趙皇後的神采一點點沉了下來。
但是……
“晗兒,老四現在已經長大了,母後對他亦不是事事都曉得。”
“元愷是最合適的人選……”趙皇後說完這話本身都愣住了,那一刹時她俄然有種手腳都冰冷的感受。
太子是她親生兒子,四皇子亦是她自小養在膝下的兒子,趙皇後從未想過本身兒子之間會有爭鬥,對薑元愷更從無防備之心。
“冇甚麼……”薑脩晗淺含笑了笑,望著趙皇後輕聲說道:“兒臣隻是感覺這儲位實在凶惡,自四皇弟即將成人後,兒臣所處之地便愈發凶惡了,下一次的刺殺又會在那邊?”
趙皇後暖和地看著薑元愷說道:“你快些去給你父皇覆命,自個兒也好好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