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早些發明,皇兄也無需吃驚……”薑元愷神態靈巧,帶著幾分懊悔和煩惱,將儘是擦傷的手藏在袖中似在諱飾,彷彿本身做的隻是微不敷道的小事罷了。
“現在隻是磕破了些皮,不礙事的。”
經常隻要太子號令之下,方纔會共乘馬車安息一二,大多數時候都是騎馬伴駕。
“嗯。”元武帝也麵露讚成之色。
趙皇後亦是看了薑月昭好幾眼,略微沉吟轉頭看向元武帝道:“昭昭也是對太子體貼過切一時講錯,依臣妾之見入獄確切過分了,隻是太子遇刺為查證之前元愷不好四周走動,以免落人丁舌。”
薑月昭彎唇輕笑:“好。”
薑月昭抱著薑脩晗不放手,瞧著像是嚇壞了。
薑元愷臉上神采略有半晌遊移,隨即抬手躬身拜道:“皇姐說的是,臣弟必然知無不言。”
“嗯。”元武帝略微思忖點頭應下了,看著那還不幸兮兮站在原地的少年,神態略微軟和幾分道:“元愷,你就在長信宮好好療養吧。”
“皇兄……”薑月昭紅著眼從薑脩晗的懷中抬開端,那含著淚的眼眸仔細心細盯著薑脩晗道:“皇兄當真無事嗎?”
薑月昭卻像是恍若未覺似的偏了偏頭看向薑元愷,眉眼淺淡低聲說道:“事關太子哥哥,皇弟願受這個委曲嗎?”
元武帝對著下首薑元愷道:“你也起來吧。”
元武帝聽著薑元愷這話,略有些無法看向薑月昭,像是帶著幾分不滿輕聲指責道:“昭昭,元愷年紀尚小,此番西行也不過是隨太子去見見世麵,略有疏漏之處,也在所不免。”
“都怪臣弟疏漏,竟讓賊人在馬車上做了手腳,皇兄蒙受如此險情,都是臣弟的錯!請父皇懲罰!”薑元愷說著回身又跪下了,瞧著那叩首請罪的四皇子,渾身襤褸手背上的擦傷如此較著,任誰也說不出指責的話來。
這統統彷彿都合情公道,直到一個極其冷酷的調子響起:“如果本公主冇記錯,此番西行保護太子安危之事是四弟全權賣力。”
薑月昭慢條斯理的抬了抬眼,看著薑元愷輕笑著扣問道:“既是馬車失控,駕車的車伕安在;太子近前無人服侍,又是為何;身為保護統領,未曾安排好車駕前後保衛。”
薑脩晗略顯惶恐,又有些錯愕倉猝抱住薑月昭,眉頭微皺有些無法輕柔撫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大哥冇事,一點小傷,早知惹得你這般悲傷,就該瞞著你纔是。”
唯有薑月昭不疾不徐的端著茶盞,抬眼揚眉含笑看著薑元愷道:“四弟勿怪,一國儲君遭受這般險要刺殺,明顯有人意在暗害,本公主不能不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