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的份上,我就見上一見。”
孔文玄擺了擺手,讓他坐在一邊,手指落在琴絃上,彈出一段動聽清澈的小調。
跟他阿誰三師弟一樣,都是書白癡。
他活了半輩子,獨一的遺憾,就是冇能夠找到一個稱心快意的門徒,眼看郎聞書找到了對勁弟子,他多少有點妒忌。
彈奏完,他收了手。
孔文玄想也不想便道:“不見!”
房如甯被說動了,眼神晶亮,但再一想,又感覺冒然打攪,有些冒昧:“阿九,如許做不當,我猜那位香客在慧覺寺涵養,就是想要平靜,你我前去,怕是會惹得人家不喜。”
精確的說,孔文玄是看在趙致學煮的一手好茶的份上。
不過幫著拉拉線還是冇題目的。
房如甯隻好被她牽著往外走,跟上她的腳步。
孔文玄見他神采有異,手裡端著一杯茶,吹散上麵的熱氣:“你熟諳?”
再說了,隻要她故意,管你再如何回絕,她都能夠拿出馮含枝死纏爛打尋求容淵的精力勁兒迎難而上。
房如甯瞥見他,有些不測:“趙公子?”
“二堂姐,歸正我們要在慧覺寺待上一段光陰,你我閒著無事,並且我方纔去拜訪明覺方丈,得知那位操琴的香客也要在這裡療養一段光陰,不如你我前去拜見一下?”
趙致學的下人從內裡出去,稟報導:“公子,先生,內裡有兩位蜜斯求見,說是被琴聲吸引而來,想要與先生結識一番。”
房卿九讓人出來通報,與房如甯在院子裡等待。
房卿九卻冇想那麼多,她好不輕易在慧覺寺碰到故交,天然是要去見一見的。
她也不跟房如甯廢話,直接站起家,拉過她往外走:“我喜好你身上的全數長處,唯獨瞻前顧後這一條我冇法認同。你若喜好,便跟著我去拜見,就算獲咎了人,結果我來承擔。”
他還是更合適讀書。
他的大師伯,不就是她的大師兄嗎?
孔文玄一襲麻布衣衫,描述整齊,他在房內走來走去,聽著趙致學彈奏出來的樂律,擰著眉:“你在樂律一道的成就,也就如許了。”
便是那位女帝了。
論樂律一道,孔文玄稱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孔文玄聞著茶香,走疇昔席地而坐,端過煮好的清茶放在鼻尖輕嗅,笑了一下:“你這泡茶的技術,可比你徒弟強多了。”
他接到師父的手劄,讓他前來慧覺寺一趟,說是大師伯在此,讓他過來拜訪,他便來了。
而房卿九隻要冇獲得回絕,就絕對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