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她的婆母,婆母的話,她不敢不聽。
房卿九喝完一小口茶入喉,淩晨吃的有些膩,恰好能夠在這裡喝點清茶解膩。
房卿九放下簪子,把一旁蹲在凳子上淺眠的桂圓抱起來:“給桂圓弄的魚如何樣了?”
黃氏聽聞丫環來報,說是房如韻從秋華宴返來就發了一通火,當即趕了過來。
平時她都會賞些碎銀子的,此次她還冇來得及從荷包子裡拿一些辦理,房卿九那冷酷的態度,就直接把黃四家的打發走了。
“……”
房卿九就曉得,老太太不會說些冇用的廢話。
“這魚我先用了酒醃製,去掉魚的腥味兒,再攪碎雞蛋,跟麪粉拌勻,炸魚之前,又在滾燙的油鍋裡滾上一滾,口感極是酥脆適口呢。”
房如甯曉得了房卿九的處境,但她並冇有是以冷淡,而是一如平常的來找房卿九,與她一同去明心院給老太太問安。
傍晚時分。
房卿九看了眼這些東西,對黃四家的一笑:“有勞,還請你代我轉告對祖母跟嬸嬸的感激。”
黃四家的揮手,讓丫環把盤子一一放在桌上。
她摔東西,並非因為貓抓出來的傷痕,而是妒忌,猖獗的妒忌。
老太太高座上端,喝了口茶潤喉,奪目鋒利的目光,落在一樣在慢悠悠喝著茶,仿若甚麼事兒都未產生過的房卿九臉上:“阿九,昨日的秋華宴,你玩的可歡暢?”
“蜜斯,你可曉得,鬆鼠桂魚刺少,有很多種做法。下次我讓廚房裡的人特地去買上一條鮮的,返來用酒醃製,再剝開魚肚子,洗濯潔淨,再放一些素食出來……”
她避過地上的一片狼籍,往屋裡去,就見房如韻正坐在椅子上。
她瞧了一眼滿地的狼籍,曉得房如韻長這麼大,也是頭一次受如此大的委曲,安撫道:“韻兒,你再忍忍,等房卿九一走,你還是是府中最高貴的大蜜斯。”
她不欲再多說,想到頓時就是府裡發放月例銀子的時候了,轉移話題:“母親,府中的月例銀子安排好了嗎?您呐,千萬不要因為心疼女兒,對房卿九有所怠慢。”
本覺得房卿九不過是一個年芳十三的小女人,俄然遭受這事兒多數會想不開。誰料她毫無哀痛之情,現在見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倒是讓她刮目相看。
房卿九從盤子裡拿出白玉雕花簪,白淨的手指,與瑩潤的玉色相得益彰:“我眼下窮的緊,好不輕易得了銀子,天然捨不得拿出去賞人。再說了,我獲咎她的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