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搭腔,也顯得房卿九冇了合唱大戲的孤寂感:“叔父看在跟我父親的乾係上,收了我父親留給我的鋪子,又打理多年,落在旁人眼裡,必定會說叔父品德淪喪,不仁不義,在我一介孤女無依無靠時落井下石,奪了我的鋪子,還把我操縱潔淨了丟在桃源鎮不聞不問。”
實在吧,她也不是非要房卿九父母留下來的那幾間鋪子,隻是這世上的人,誰會嫌錢銀多呢?
房卿九盯著房添壽,一雙含著水意的清眸微微一亮,她心知鋪子的事情不會順利,不過還是想要聽聽看房添壽預備如何措置。
倒是房至禹性子能忍,畢竟他家中一介商賈出世,遠在盛京肄業,受儘了京中少爺世子們的白眼兒,早早地練就了較之彆人更上一層的忍者神龜之功:“堂妹此話何意?”
房卿九聽到動靜抬眸,待看到麵前一臉欣喜的中年男人,再連絡原主對房添壽長相的影象,頓時認了出來,她福了福身:“侄女兒阿九,見過叔父。”
房如韻忍者神龜的功力因著房卿九的到來,修煉一日比一日進步,聽到這裡時,忍不住出言:“堂妹,你這說的甚麼話,甚麼叫做我父親成了你父母的下人?”
房卿九歡暢的端起茶杯。
飯菜上齊,世人沉默用飯。
房添壽盯著房卿九一番打量,連她的髮絲都未落下,奪目的眸子轉來轉去,而後朗聲大笑:“兩年未見,阿九也長成大女人了,若你父母見到,必然歡樂。”
老太太想到鋪子的事情,內心另有些堵,她看了眼房添壽,猜到黃氏過來時定然把府裡的環境都跟房添壽說了。
再說了,若原主以及原主父母還尚在人間,鋪子落到旁人的手裡,總比落到房府這群無恥的人手裡要好。
她本就是個無恥之人,既然原主這幾間鋪子有討返來的機遇,老太太又剛好的拋出來了機遇,她冇事理華侈啊。
房添壽本來還籌算以房卿九未到及笄之年為藉口,把鋪子的事情再延後幾年,卻被房卿九的說辭弄得再也開不了口。
房卿九喝了茶,潤了喉,放下茶盞,對上房添壽不悅的目光,善解人意的投去一個非常溫婉的笑容:“叔父,您感覺,阿九的話是否在理?”
黃氏跟了上來。
房卿九沉默到現在,總算聽到了一個感興趣的話題。
房卿九勾了勾唇角。
房添壽這輩子最介懷的,就是房佑這位兄長,眼下被房卿九一說,當即麵色烏青。
原主的父親母親的確會歡樂,因為他們跟原主,已經在地府之下重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