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瞧了她一眼,五官清秀,看年紀應當也就十三四歲。
“……”
再看她的床,硬邦邦的幾塊木板搭成,隔得她背部犯疼,身上蓋得棉被也灰撲撲的,另有效精密針線縫上的大小不一的補丁。
“……”
她展開眼,猛地從木板床上坐起家,眯著眼環顧四周,發明是一個全然陌生的處所。
再說房卿九上輩子殺人無數,早已推測會有被殺的一日,以是,即便她被殺,也不過就是逃不過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罷了。
爪子順帶摸了一把胸。
彷彿冇甚麼可愛的。
她碰到了又冷又硬的木板。
恨薑延嗎?
房卿九翻了翻身。
不過房卿九還是有點愁悶。
嘖嘖……
平的……
“再有,之前藏著的那點金簪銀簪全變賣了,我身上一個銅板都冇有,本想去姑蘇城裡找二老爺幫手,又冇有盤費,害的蜜斯隻能生生熬著,請蜜斯懲罰。”
用手摸了摸體溫,是熱的,觸手的布料質感也是實在的。
“也是蘭茜無能,有負老爺夫人臨死前的囑托,冇能照顧好你。”
那是一些陌生的人和事。
她如何會在這兒?
莫非她又活了?
鼻端處的黴味持續傳至鼻端,她再也受不了窩在床上,立馬下地,邊聽著小丫頭的嘰嘰喳喳,邊打量本身穿戴補丁粗布,豆芽菜似的小身板。
“蜜斯,你醒了就好,前不久你得了風寒,昏倒了兩天兩夜,蘭茜將近嚇死了!”
既然老天讓她重活一回,就不能讓她嘗試一下胸前有二兩肉的滋味嗎?
門外,一個身材乾癟的小女人捧著紙包,小跑到床邊,欣喜道:“蜜斯,你可算醒來了!”
等調劑好後,又嫌棄的用手拍了拍被子。
鼻端處,聞到了一股黴味。
從小丫頭的話裡,不難猜出,她嘴裡的蜜斯已經在這場風寒中香消玉損了。
看這環境,多數是了。
灰塵齊飛。
帶著一點活了的高興,和產生這類事情的詫異感,房卿九花了半刻鐘調劑心態。
好歹薑延是她養大的。
也是房卿九未曾見過和經曆過的。
帶著怨念,她行至洗臉架前,見上麵擺放著一盤淨水,彎下腰來,掬水洗臉。
畢竟房卿九殺了薑延的父皇,滅了皇室,又搶了屬於他的皇位,薑延殺她,出師馳名,理所該當。
想她當了五年天子,吃穿用度都是天底下一頂一的,再聞這股子糟心的黴味,實在難以忍耐。
天剛入秋,水撲在臉頰冰冷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