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戲文演完,這來賓便也都散了。
馮淑嘉不明以是,跟著潘玉兒四周看了看,並未發覺甚麼非常,正要開口扣問,就聽潘玉兒小聲說道:“你啊,真是個實心眼……方纔在正廳,你堂姐清楚是要借獻壽立名……恰好你還讚她孝敬……”
“玉兒姐姐也一起來玩吧。”馮淑嘉竭誠地聘請道。
此生她和潘玉兒初度相見,即便是一見仍舊,以潘玉兒聰慧明悟、做事全麵的性子,也不該該如許大喇喇地當著她的麵兒說馮淑穎不好啊!
“嬸孃,這幾年來真是多虧了您的細心教誨,不但照顧庇護我的飲食起居,還賜我嘉名,教我識文斷字、熟諳禮節,穎兒銘感於心,隻願竭誠奮勇,以冀能酬謝嬸孃一二。”馮淑穎說到動情處,連眼眶都紅了。
潘玉兒卻將馮淑嘉的錯愕當作了不敢置信,無法感喟一聲,輕點著她的額頭低聲道:“你啊……真是天真得讓人冇體例……總之,你信我的,對於她,多點防備之心老是冇錯的!”
“好了,既然來了這果林,那我們就一起去摘果子吧!”潘玉兒無法一笑,挽了馮淑嘉的手,一起往人多熱烈的處所走去。
馮淑穎聞言昂首,下認識地感覺馮淑嘉這問話不好答,但是目光落在白氏身上時,話就脫口而出:“那是當然了……不過,能在嬸孃身邊學些本領,父親和母親也是欣喜樂見的!”
潘玉兒踩在光點上,停下腳步,四下裡看了一下。
為甚麼?
白氏心下微鬆,笑容愈發地舒心了。
待送完了客人,白氏便招了馮淑穎在身邊,籌辦委宛地勸戒一番,免得馮淑穎年幼不知事,越錯越遠。
到底還都是些孩子,心性純真,再加上姚珂的成心交好,那些武將之家的女孩子們很快就接管了她。
冇體例,潛認識裡,她總會將潘玉兒看作宿世阿誰權傾天下的太後的娘娘。
馮淑嘉隻當作是冇有看到,擺手笑道:“堂姐你就不要謙善了!你對母親都能如許孝敬,那對大伯父和大伯母必定更是貢獻有加……說到這個,堂姐來京也有三四年了,必定很馳念大伯父和大伯母吧?”
可誰知她還冇有開口,馮淑穎就一臉感激地對她歌功頌德了一番。
白氏看著直感喟,先前她還不感覺,自從馮淑穎打荔山返來以後,她是愈看愈感覺這個大侄女舉止失度,有待調教了。
馮淑嘉看著不遠處正指著樹上的棗子和李嬌容含笑低語的姚珂,麵露淺笑。
“母親總說堂姐靈巧懂事、有禮孝敬,讓我跟著學習一二,我先前還不覺得然,本日見了,方知母親教誨得對。”馮淑嘉崇拜地看向馮淑穎,笑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