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已經將珠花戴好,一麵細心地打量著鏡子裡少女的妝容是否還需潤色,一麵鼓掌笑道:“聽女人這麼一說,我倒是像立即就能想見那幅景象普通。”
“你問清楚了,何媽媽如許做確是因為不滿嘉姐兒?”白氏眉頭微蹙,身子也下認識地挺直了些。
仆婦虔誠於主家,這是應當的,但如果偏執過分,那可就傷害了。
傲雪紅梅,自古是文人騷人歌頌的佳物,一想見那圖景,就讓人不由地心生凜然之氣,傲骨錚錚,彷彿人間統統的困難都不過爾爾。
臘梅搬了個小杌子坐下,一麵替白氏悄悄地捶腿,一麵笑答道:“奴婢隻是奉告她,小世子是女人的親姐姐,還能不如她一個奶媽珍惜他嗎?”
聽女兒提及丈夫,白氏的笑容也帶上了一絲澀意。
臘梅抿唇直笑,夫人真的越來越“和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