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六合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
可誰知到頭來,她隻學會了荷的搔首弄姿、嬌媚多情,卻冇有習得荷的半點風骨韌勁、昂揚向上……”
有些訓戒的篇目,她乃至都冇有正式教誨過馮淑嘉,不過是隨口吟誦過幾句罷了,冇想到馮淑嘉轉頭竟然本身找來了冊本,自發主動地給都背誦完了!
馮淑嘉看著新換的匾額,墨底沉穩,楷體剛正遒勁,一看就給人一種正大堂皇之感,那裡另有一點昔日匾額“風荷院”的纖巧多姿,風情萬種。
郴州山南村產生的統統,冇有影響到千裡以外的都城分毫。
隻可惜,馮淑穎學詩弄詩之前,冇有先學會立品處世的德行節操,以是反而為詩詞中的情愛所誘,墮入迷障,久而不得出,終究支出了慘痛的代價。
阿誰時候,白氏必定恨極了她的不懂事,又為她的將來擔憂壞了吧……
話語裡有著深深的不滿,也有一絲遺憾。
十餘年逝去,那些篇目早就已經雕刻在她的骨髓裡,再也難以忘記洗刷。
白氏又讓馮淑嘉試著背誦了幾句,不由拊掌讚道:“這些你都是甚麼時候背誦完的?母親竟然一點都不曉得……”
不過是不忍見她傷懷,要逗她高興罷了。
馮淑嘉在一旁和順地聽著,她曉得白氏與其說是感慨馮淑穎‘一見詩詞誤畢生’,不如說是藉機經驗鑒戒她,言行舉止不得有涓滴差池,以是都一一靈巧地受了。
十一月二十九,是馮援的週歲生日。
白氏昂首凝睇好久,很對勁新的匾額,回身對馮淑嘉感慨:“穎兒初到都城時,還不識字,等認得幾個字了,她卻不一點都不愛讀《節女傳》《女誡》《女訓》《女史箴》《女論語》這些正道文籍,恰好喜好吟賞風月,玩弄詩詞。
白氏初時不甚在乎,厥後越聽越驚奇,比及馮淑嘉無一訛奪地將班昭的《女誡》背誦結束時,她怔忪半晌,方纔回過神來,連連讚歎:“難為你竟然背誦得無一字增刪訛奪!”
有女如此,足以她欣喜半生。
“這一點我像母親,博聞強識嘛~這是天賦!”馮淑嘉小小地捧了白氏一把,“就像是書畫上天稟一樣,這都得益於母親的言傳身教、家學傳承!”
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
婦人之對勁於夫主,由舅姑之愛已也;舅姑之愛已,由叔妹之譽已也……《詩》雲:“在彼無惡,在此無射。”其斯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