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是美!冇聽夫人方纔說她身子重,受不得勞累嘛!”
“呀,夫人但是又有喜了?”
潘玉兒偶然聽戲,她低聲向馮淑嘉探聽道:“傳聞你堂姐回籍了?如何這麼倉猝,都不留下來插手介弟的週歲禮宴。”
“恭喜!”
“玉兒姐姐必定是看錯了!”馮淑嘉笑道,“上個月二十六日淩晨,我親身送走的堂姐呢!”
“嗨,這裡。”不遠處的帷帳後,潘玉兒悄悄地衝馮淑嘉招手。
“是嗎……”潘玉兒沉默一瞬,又昂首笑著解釋道,“這個月月初,我和表姐出門上街時,剛巧看到鈐有武安侯府徽樣的馬車步隊離京,恍忽間瞥見馬車上坐著的人彷彿是馮大女人……本來是我看錯了。”
潘玉兒了結苦衷,想著先前一群人圍著馮淑嘉誇獎的景象,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低頭和馮淑嘉竊保私語:“我剛纔見那麼多人圍著你誇獎,那眼神都亮晶晶的,充滿著打量,如何,侯夫人是籌算這就替你相看了嗎?”
宿世她半生受儘輕視欺侮,早已忘了被人圍擁誇獎是甚麼感受,現在驀地間遭到如許熱忱瀰漫的讚譽,她還真有些不風俗。
等馮淑嘉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夫家,武安侯府也就能在這亂世的大水當中,立根更穩一些。
馮淑嘉環顧一週,見正來賓們三五成群地說話,並不需求她接待,便提起裙角,小步跑向潘玉兒。
你當然冇有看錯!
等過了馮援的週歲禮宴,就是臘月了,家家戶戶都開端備年,如果再趕上雨雪氣候,行路愈發艱钜,說不定就錯過除夕團聚守歲了。
該不會,潘玉兒已經訂了親吧?!
馮淑嘉神情天然,點頭答道:“前次母親生辰禮宴時,堂姐不是說想家了嘛,母親想著堂姐來京數年,一向冇能再見過父母家人,就送她回籍和家人團聚去了。早些解纜,恰好趕上回家過個團聚年嘛!”
白氏身邊有臘梅細心照顧,不需求她再侍立全麵。
馮淑嘉心想,那是馮淑穎半道上和李景私奔被抓返來以後,再次被押送回籍。
心底卻暗自警省,潘玉兒和馮淑穎一貫冇甚麼交集,並且前次來家中做客,潘玉兒較著不喜好馮淑穎,還讓她謹慎防備,那為何明天一而再地問起馮淑穎的事情?
馮淑嘉見潘玉兒話雖是這麼說,臉上卻冇有活力的神情,便知她這話不過是打趣罷了。
“哦,是嗎。那你堂姐是甚麼時候歸去的?”潘玉兒又問。
郴州,剛幸虧都城的西南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