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點點頭,又看了念春一眼,道:“念春,你六歲入府,八歲到穎女人跟前當值,現在已有五個年初。既然你們主仆情深,你本身請命畢生奉養穎女人,那我也不攔著你。本日我就將你的賣身契交給你家女人,今後你的存亡出息,就一概和武安侯府無關了。”
從荔山自救,到揪出墜兒,再到現在送走馮淑穎,一樁樁,一件件,馮淑嘉都思慮周到,安排全麵,比之白氏都毫不減色。
馮淑穎似打動得落了淚,忙上前親身扶起念春,欣喜且衝動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女人不消擔憂,奴婢探聽到了,夫人對此早有安排。保護的人手都是張護院親手遴選,個個本領不俗;另有貼身服侍的婆子不時看著,必定冇有題目的。”采露耐煩地安慰道。
正在給肚子裡的孩子裁小衣的白氏又驚又氣又急,差點當眾昏倒,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笸籮,布料針線灑了一地,急壞了一屋子裡的丫環婆子。
采露滿臉的難以置信,掩唇低呼道:“不會吧?”
一旁的臘梅拿出念春的賣身契,上前交給馮淑穎。
馮淑穎那樣虛假狠辣的人,念春就算是再忠心,又如何會情願為之捨命呢?
采露駭怪,脫口問道:“念春有甚麼好擔憂的?”
第二天一早,東天剛放出第一縷晨光,武安侯府就漸次熱烈起來,風荷園裡婢仆來往穿越,次序井然地往車上搬送著行李。
橫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念春如果真的捨出命去幫忙馮淑穎,一定不能達到目標。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一群技藝出眾的保護麵前,能翻出甚麼浪花兒來?
五今後,護送馮淑穎回郴州的保護連夜縱馬飛奔,趕回都城,一起衝進武安侯府,趕到頤和堂,惶恐失措地向白氏稟報說,馮淑穎失落了!
白氏將隨行的婆子和念春叫到跟前,叮嚀道:“此去郴州路途悠遠,你們一起上必然要將穎女人給服侍好了,不準有任何的怠慢和閃失!”
念春跪伏在地,衝白氏叩首謝恩:“奴婢多謝夫人成全。”又對著馮淑穎下拜道,“奴婢見過女人。”
馮淑穎固然冇甚麼大聰明,但小聰明卻很多,更首要的是為人狠辣,又慣會裝無辜嬌弱,真如果鐵了心好事,隻怕那些心機粗糙的護院男人並不是他的敵手。
以是一回芷荷院,她就立即招來采露,急聲問道:“事情辦得如何樣了?”
馮淑嘉點點頭,扶額歎道:“但願堂姐那邊也冇有題目,一起平安然安地到達郴州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