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接過,翻開盒子拿出蕭管來,笑道:“這一支蕭管呢,倒是名師所雕,流落在官方的,前次偶爾見了,隻破鈔一點兒銀子就購下了,倒是白占一個便宜。”
田綰綰不由大急,百折千轉喊道:“三爺~”
田綰綰聽著這話,竟然是想討了添香的意義,不由大急,打斷甄玉的話道:“夫人,添香自小跟在奴家身邊,奴家實在離她不得,還請夫人……”
據胡嬤嬤說,原主本也是一個極聰明的,隻是過用心重,纔會多疑多病。
甄玉說著,心下有淡淡哀傷,為著原主。原主先前便是這般被王正卿嫌棄,這般被田綰綰欺負,纔會氣死的罷?不幸的原主啊!
“信!”王正卿點頭道:“疇前隻覺你愛吵愛鬨,過分在理,這會想起,你如許的,若安份待在後宅,隻作著平常婦人,反不普通了。”
“也好,他們哀傷哀號,本就要一個婦人安慰幾句。且你是甄榜眼的師妹,有些話兒由你去說也得當。”王正卿點頭道:“明兒便去見見他們。”
田綰綰大喜,令添香再拿銀角子賞通風報信的看門婆子,一麵囑道:“你尋個機遇溜出去,見著章飛白時,遞個話,隻說我現在府中,三爺卻一向安息在書房,他聽著天然會尋機來見我一麵。”
甄玉轉頭看一下田綰綰,用手指指她髮髻道:“歪了!”說著也負手走了。
他們伉儷這兒多相處了一些時候,談詩論文的,倒發明誌趣相投,相互也默契了很多。
添香也曉得田綰綰忙著奉侍甄玉,倒是冇空向王正卿拋媚眼,隻她也存了心眼,遞茶端水的,天然謹慎察看著,這會聽得扣問,答道:“三爺眼睛在姨娘身上沾了好一會呢!若不是三夫人在,三爺必然會留下來的。”
王正卿一聽,略有不快,玉娘啊,事過境遷,且田姨娘現下總歸是我的人了,你如許說打就打,委實不像話。
“玉娘還會吹蕭?”王正卿極是不測,“疇前為何冇聽你吹過?”
甄玉被他一親,待反應過來,倒是敏捷進了帳內,揉著胸口深呼吸,有些心亂。
這麼一天,王正卿從王府返來,倒是奉告甄玉一個動靜道:“甄榜眼的兄嫂帶同侄兒侄女,一家子全上京來了,王爺令人歡迎了,安設在王府配房中住著。他們倒想扶了甄榜眼棺木回籍,偏生甄榜眼熟前有遺言,願葬在都城郊野,眼望都城。”
書房重地,向來不準妻妾隨便收支的,但玉娘麼,讓她收支倒無防。王正卿模糊感覺,本身這位老婆的才藝,能夠還不止於此。一時感慨:甄榜眼啊,你家師妹可不輸你半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