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對著田綰綰左看右看,笑道:“田姨娘上回光著身子,隻顧看你那細白的皮膚,顧不上看臉,這會瞧了,倒感覺眼熟呢!”
田綰綰聽得喊聲,隻得出來,一時見得甄玉坐了本身的位置,待要喊丫頭再搬張椅子來,卻聽甄玉道:“聽聞姨娘雙手平日持蕭,長於按拿之術,剛好我這幾日低頭做針線,肩膀常痠痛,倒要勞煩姨娘給按按了。”
田綰綰候著王正卿不在跟前,便笑向甄玉道:“三夫人真有閒情,連三爺過來妾侍處,也要陪著過來,可知外間傳言不虛。”
見田綰綰似是噎了一下,甄玉笑著上前,一把摟住她肩膀,另一隻手在她腰間掐了一把道:“好個細腰,隻可惜啊,要獨守空房了。”
唐晉明瞟她一眼道:“放心,自能為你討一個身份,使甄氏不敢隨便對你動手。且那甄氏不太小官兒的女兒,出身不高,偏活力量極小,身材又病弱,最不堪刺激的。若喧華得數回,自也病倒了。到當時請醫問藥的,再刺激一番,天然歸西了。她一亡,你便是府中副主母了,豈不美哉?”
田綰綰聽著唐晉明這番話,天然意動,隻她也不是傻子,自是笑道:“亡了這個主母,天然會再迎新主母進門,到時來一個短長的,奴家一樣不好過。且鬨出事來,狀元爺不定就厭了奴家,使奴家兩端空呢!”
甄玉見田綰綰一見麵就敢如許說話,不由笑道:“仗了誰的膽量呢,就如許對主母說話了?”
自打上回進王家,被甄玉娘摸了一把,再被王正卿喝斥了,她回到摘月樓,便氣悶了數日,差點病了。那一日,三王爺唐晉明卻到摘月樓來了,指名要聽她吹蕭。
田綰綰看看四下無人,這纔跟添香說了實話。
唐晉明打的主張,倒是想讓王正卿後宅不寧,拖他後腿,使他不能經心全意為九江王謀事。田綰綰恰是使後宅不寧的一枚好棋子。但要田綰綰好好辦事,天然要給長處和承諾。
“你道此次為何能進宮,又為何這麼巧就犒賞到王家來了?冇錯,是有人作了手腳,幫了我一把。天然,他是有前提的。”田綰綰俯在添香耳邊道:“你儘管跟著我,照我的意義辦事便成。”
添香聽得她如許說,似是胸有成竹,且這般行事,是決計為之,並不是無謀算的模樣,一時放了一半的心,隻到底又問道:“幫姨孃的人,莫非比三爺還要短長?”
甄玉喝完茶,又教唆田綰綰道:“再給捶捶腿罷,這腿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