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笑著應了，一時想起另一事，賠笑道：“前次拿歸去那腳本，卻叫安慧公主瞧見了，要了去呢！今早又叫人奉告我，說道那腳本她要了，已請了公主府的梨園子排練，待排完，便請這些人疇昔看戲。我同她說，這腳本是玉娘寫的，須得玉娘同意了，您同意了，才氣排練，她哪兒聽我的？為這，我須得過來賠個罪，若不是上回拿走了腳本，便不至……”

一場壽辰辦下來，寧老夫人倒是對甄玉竄改了，平素行事雖惹人厭，辦起大事來，倒是不含混，對付各府夫人女眷們，也是進退有度，不算失禮。

甄玉賞識著春宮圖，一邊賞識一邊伸手向下，在裙內揉了揉，抓了抓，一時不滿足地歎口氣，正要捲起春宮圖，俄然發覺窗邊有動靜，她一轉頭，恰好和窗外的王正卿麵麵相覷。

隻見甄玉手持一卷畫正在賞識，她背對著視窗，那捲畫又舉得高，王正卿在視窗處便瞧得清楚，那畫中一男一女交疊，清楚是一副春宮圖。

小羅倒是探聽了一些甄玉的前事，和夏初柳道：“聽侍書的娘說，三夫人先前愛鬨愛吵的，就是老夫人也厭了她，平素不待見的，打那次病好後，卻轉了一本性子，討喜起來了。隻和三爺之間，究竟故意結，不是輕易解得開的。”

季氏纔要走，又不捨到手裡的腳本，攥在手中道：“這個我且拿歸去瞧瞧，瞧完再送返來。”說著不待寧老夫人承諾，倒是喚丫頭來揣走了。

季氏笑道：“我的好嬸子，哪不是因為你壽辰麼，怎能說甚麼尋醫問藥的事？但是犯諱。”

第二日，甄玉便送了腳本到寧老夫人處。寧老夫人看了半天，見腳本寫得盤曲動聽，便留下細看。

寧老夫人見她慌亂，也不留她，笑道：“快去請大夫罷，彆磨牙了。”

聽完季氏的話，寧老夫人笑道：“你也真是的，巴巴親身過來問這個，喚個丫頭過來不就得了？且昨晚見了，就該問的，又拖到本日。”

九江王登上大寶後，封白氏為皇太後，又大力犒賞安慧公主，讓她持續掌著外務府。當時節，安慧公主權傾朝野，馳驅在她門下的人不計其數。甄玉雖知安慧公主是隱禍，須得設法除之，可當時已油儘燈枯，有力再為九江王謀事，隻把此事轉托了王正卿。當時正王卿倒是慎重答允下來的。

王揎也笑道：“終是有兒有女了，也了了苦衷。隻這幾年在外為官，隻怕不知收斂，複書時，還得提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