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刻鐘後,內裡再次響起馬蹄聲,兩人朝外看去,就見那輛馬車漸漸往鎮東去了。
林員外不測又歡暢,由衷地誇道:“不錯不錯,我們蕙娘真聰明,這麼快就會說話了。等著,明天爹就給你找兩個好先生去。”
“那倒不是,我猜啊,八成是林員外要把他失散多年的女兒記在戶籍上,然後請裴少爺輔左證明的,哦,裴少爺本年中了秀才。”
林員外由常遇扶著下了馬車,與裴策告彆後,直接去了後花圃。
“喵!”嚕嚕揮開閒逛本身肩膀的大手,翻了個身,麵朝椅背持續睡。
“那林員外如何說?”
善有惡報惡有惡報,前者冇有落到他身上,後者卻應驗在了惡人身上。
“說來也是命,小妾生了兒子,滿心覺得高枕無憂了,未想林員外另有個遠房侄子,四月裡投奔來了。林員外心善啊,籌算分侄子點地步,管家和小妾就不肯意了,竟設想綁了林員外誣賴到劫匪身上,還想趁機殺人滅口。幸虧林員外命大,被一個野貓帶大的野女人救了。管家被捉後,曉得極刑難逃,親口認下統統罪,撞牆死了。當時林員外還冇思疑到小妾身上,厥後他發明阿誰野女人不但長得像他老婆,耳後另有跟當年那女嬰一模一樣的胎記,認出這是他親生女兒,這纔對當年的事生了狐疑。那小妾本就因為管家的死驚駭呢,再經這一遭,怕得吊頸他殺了,留下一封認罪書,求林員外看在孩子小的份上不要遷怒於他。”
林員外點點頭,望望劈麵的湖景,狠狠心,還是把人叫了起來。
“甚麼是先生?”嚕嚕警戒地坐正道。
“唉,他侄子也是個蠢的。林員外冇了兒子,無子立嗣,隻要他老誠懇實忍幾年,將來林府上高低下還不滿是他的?現在好了,鬨出這類事,身上背個操行不端不敬不孝的臭名聲,如論如何也不配當林家嗣子了。不幸林員外,末端成了絕戶,今後怕是要給女兒招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