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槿正在發楞,餘氏喊著一聲把她從千裡以外的神遊中拉了返來,應了一聲,站起家,搬起家下做的矮凳走了過來。
現在分了家,兩小我俄然就閒了下來。
餘氏坐在另一邊,她在搓麻繩,這些麻繩在編織草簍的時候會用到。她年紀大了,如許的小活計之前她本身一天能搓上百根,現在不可了,乾起活來慢的要死。
整天乾不完的活計!
之前她隻繡個荷包香囊,然後是手帕腰帶,熬了好幾年纔有資格繡這麼大的繡品。
她心中這麼想,可卻又不曉得做些甚麼好。腦筋裡是存了很多二十五世紀的知識,可立馬就行動起來去做有些不太實際。更何況,之前隻顧著修煉,吃喝拉撒都有人照顧,脫手才氣實在太差。
“哦,來了。”
繡功,李木槿看不出來,她隻是獵奇這麼一件繡品能賣多少錢。
至於原身更不要提了,一向在老李家做粗活,除了一手做家常淡飯的廚藝能拿得脫手,其他的根基無能。就連每個女人都學習的紡棉繡花,她都不會!
吃過飯,蕭老夫和蕭景玉兩人就走了,他們一走,李木槿和李木凡兩小我就冇有事情可做了。
“也很多了,畢竟針針線線這活計,是個女人都會。技術好的也一抓一大把,彆人能看上,已經算是不錯了。說白了,我們女人的手工藝活不值錢啊。”
“一百文錢,這麼少!”
李木槿給餘氏勾線的時候,餘光一嚮往杜氏身前繡的那幅牡丹圖上瞅,那件繡品約莫四十公分見方,上麵已經繡了四朵牡丹花。
之前在老李家,吃過早餐,李木槿就要刷鍋刷碗,掃院子,洗衣服,清理豬圈,打豬草,下地乾活。至於李木凡,他整天都守在三裡外的官道上撿牛糞,每天都要走上幾十裡的路。
繡線繡布代價高,他們買不起,隻能從斑斕樓裡拿。不過也不是誰都能從那邊拿的,要想從他們那邊拿,還要現場繡一朵小花,繡功通過了,他們纔會把這活交給你做。
她這一喊,把身前正搓線的餘氏給嚇了一跳,瞪了她一眼。見此,李木槿難堪的笑笑,縮了縮脖子。
“小槿,坐在那邊發甚麼愣呢,過來幫老婆子勾住這條線。”
“晴嫂子,你這一件繡品要繡多久啊?繡完以後能賣多少錢啊?”
一個月繡這麼一件繡品竟然給這麼少的人為,李木槿有些驚詫,一時失控,竟大聲喊了一句。
吃過飯,蕭家的兩個女人就忙活起來了。屋簷下,杜氏坐在矮凳上,腳邊放著針線筐,身前放著一張簡易的織架,一針一線如同遊龍引鳳,在一塊潔白的粗布上來回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