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我跟我去抓藥,返來從速熬藥給她吃了。這傷了腦筋呢,可不是小事,更何況還流了這麼多的血。”陳郎中一邊說著,一邊感喟。
劉氏但是用了一身的力量朝著齊天魁撞這一下的,齊天魁方纔睡醒,另有些懵懂呢,也底子冇防備,故而這一下子撞了個結健結實。齊天魁就感覺胸口一陣疼,整小我向後踉蹌兩步,差點兒跌倒了。
齊天魁較著是想息事寧人,但是劉氏卻不肯,明天她這一肚子的火氣,必須得吵一架才行。“我管他有多少事呢,這日子都過不下去了,還管那麼多?你看看家裡頭另有個過日子的樣兒麼?你整天的喝酒耍錢,家裡家外哪一樣不是我來管?我這麼勞心吃力的跟你過日子,我圖了個啥?”
齊天魁這時纔敢說話,“陳郎中,我家婆娘冇事兒吧?”畢竟是結髮的伉儷,幾個孩子的娘。齊天魁就算是對劉氏冇豪情了,可他們還是一家人啊,如果劉氏有事,齊家這日子可真就是不消過了。
齊永元抱著劉氏,將劉氏放到了炕上,然後找了布巾給劉氏按住額頭上的傷,彆的一隻手舉起來,“裝的?裝的還會出血麼?你看看我這手上,全都是血了。你這是多恨我娘啊,竟然下這麼狠的手。”
“齊大哥,不是我說你,哪有你們家如許過日子的?平凡人家一年半載的都找不到我一回,可你們家呢,這都多少回了?不是這個有事,就是阿誰受傷,你們家這是如何了?”
“我一天給你們當牛做馬當主子的服侍你們,我落了甚麼好處了?一每天見了我就跟見了仇敵似的,連巧雲阿誰賤丫頭都敢劈麵撅我,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這日子不消過了,我也不活了。”
這會兒工夫見到母親頭破血流昏倒不醒,而父親還在那兒抵賴論是甚麼裝的,齊永元這會兒也真是忍不住了。
陳郎中瞪了一眼齊天魁,“頭上撞破了那麼大一塊,血流的那麼多,你說有事冇事?這就是嫂子運氣好,冇撞到太陽穴上,不然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
齊天魁有些難堪,被人劈麵這麼說,他臉麵上也是過不去。但是他又不好獲咎陳郎中,冇體例就隻好陪著笑容。“真的冇啥,就是一時失手,也不是故意的。”
齊天魁是個大男人,這會兒又活力呢,那裡能節製住力道?這一下用力有些大,劉氏又是用頭撞了齊天魁,恰是頭有點兒暈冇站穩的工夫。被這股力道往外一推,整小我撲跌出去,也是巧了,右額角就撞到了櫃子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