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初信步上前,狀似隨便的開口,“夫人邇來可好?”
唐寅初避開纏鬥在一處的兩人,來到床榻前。
看著倚靠在馬車裡睡得苦澀的人兒,竇憲的心總算落下。
目光貪婪的在她嬌小的身軀粘連好久,竇憲這纔拿起一旁的信。
思及此,唐寅初嘴角諷刺之意更加濃厚,他略微俯身看向顧江,玩味道:“我這裡有一件趣事想說給顧爺聽聽。”
唐寅初的聲音陡峭溫潤,闔府滅門的慘案被他輕描淡寫的道來,顧江倒是越聽越驚詫,及到唐寅初講完整個故事,顧江已然雙目赤紅,梗著脖子嘶吼道:“不!不成能!”
得知她失落的動靜,他幾欲發瘋――
竇憲點頭。
“可惜……”顧江低喃,抬手欲觸碰蘇妍。
果不其然,唐寅初此話一出,顧江漸漸安靜下來,靳伯解開他的啞穴,放開他,任由他跪倒在地上目光呆滯。
表麵普淺顯通乃至有些陳舊的馬車內裡卻安插的非常溫馨,切當的說應當是讓蘇妍睡得很溫馨。
重活一世本就是為了她,若她遭受甚麼不測,那他這平生另有何意義。
他說這話倒是真的,之前蘇妍為唐寅初驅毒,足足兩個多月的時候未出唐府一步,隻是托人捎去口信費事劉嬸子照顧他。
竇憲帶人趕到的時候,顧江藏身的宅院早已空無一人。
“蘇女人!”幾近是顧江回身的同時,站在唐寅初身後始終未出聲的靳伯右臂一振,飛鏢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銀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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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唐寅月朔聲怒喝。
“夫人從未與我為善,又何談善罷甘休?”想到他阿誰素未會麵的嫡母,唐寅初諷刺一笑。
蘇妍越想越感覺奇特,乃誠意裡模糊生出一絲不安,她再坐不下去,帶著仲康吃緊忙忙趕去唐府。
身後打鬥聲已然停歇,唐寅初謹慎翼翼的攬著蘇妍的脖頸讓她躺在床上,回身看向被靳伯擒住按在地上的顧江。
顧江後退幾步站定,轉了轉手腕,再次揮著匕首撲向靳伯。
蘇妍身心都處於緊繃狀況,時候防備著他的行動,底子未曾聽清他的話,隻反射性的迴應道:“嗯?”
悄悄看了一眼麵前麵色黑沉,神情駭人的竇憲,邢遠不由再次顫抖了下。
他本還迷惑,一個心智不全的傻子罷了,能翻起多大的浪,竟值得夫人如此大費周章。現在看來,確是他藐視了他,這般想來,他的人能那般等閒的擄走蘇妍,怕也是這位的安排,隻為找出他的藏身之地,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