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章洛揚亦不能怪他。

看到這景象，沈雲蕎於心不忍，道：“不說這些了。我們隻當有備無患，先細心籌議一番。”

章洛揚無法，“反正你都冇好話。”

丫環婆子的簇擁下，一道緋色身影款步而來。

太多的人在為大夫人抱不平，說她平白受了好久的委曲，那主母位置本就該是她的；太多的人在數落章洛揚的生母薄情寡義，對夫君孩子無一絲掛念，這些年杳無訊息。

“天然是決計來迎爹爹的。”章蘭婷巧笑嫣然，“女兒想您了。”瞥一眼章洛揚，停下腳步，不肯靠近那人半步似的。

“每日想著體例贏利的人，那裡配叫做書白癡？”章洛揚當真地改正，“你如許說不對。”

章洛揚掩在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是。”

長女的容顏，與原配如同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偏生脾氣差異，一絲討喜之處也無。

“你這個小書白癡！”沈雲蕎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章洛揚，語聲更低，“你們章家二蜜斯、大少爺在外闖了禍，章二蜜斯被人輕浮了去，但她隻說是章府的閨秀。這事情是前幾日出的，外人隻曉得章府令媛在內裡壞了名節，卻不知到底是哪一個，照你看是誰呢？”

――這些都是章洛揚聽沈雲蕎說的。在這府裡，人們提及她的生母，都冇有好話。

“……”章洛揚對上父親的視野，看到了他眼中的嫌棄、絕望，心頭被刺到，疼。最怕父親如許，但他這些年一向如許，讓她慚愧、自大。

章洛揚睜大了眼睛，“那如何行，我這麼笨，你會被氣得英年早逝的，再說了，我……”

“隻是讓本身斷念罷了。我爹纔不會給我出頭。”章洛揚懊喪地垂下了頭，“你又不是不曉得，他一向嫌棄我笨拙。”

章洛揚站在原地，看著父親快步走到章蘭婷身邊，父女兩個說談笑笑走遠。

女兒要怪，就怪生身母親吧。彆人絕情在先，豈能怨他不仁。

是章蘭婷，章洛揚的二妹。

章洛揚淺笑，乖順地點頭，“嗯，好。”

妯娌兩個鬥法，卻成了推章洛揚進火坑的泉源。

茶點上來，沈雲蕎反客為主：“你們下去歇歇，有事再喚你們。”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