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連老天爺都看不疇昔她對小南音下了黑手,纔對她略施了薄懲?
室內垂垂變得溫馨,隻餘幾人清淺的呼吸聲。診脈的時候越來越長,將近過了兩柱香的工夫,張大夫才又檢察了池小巧露在外邊的皮膚上的紅痘,細心揣摩了半晌,嘴中喃喃著“怪事兒”,眉頭也緊皺起來,好似碰到甚麼疑問雜症普通。
更何況,她做事向來有分寸,固然看不上小南音,倒也不至於和她多麼叫真。下點藥罷了,也不過是些無傷風雅的玩意,最多讓她這一個月渾身披髮惡臭,可冇有傷人道命。老天爺何必這般看她不紮眼?
她大舒了一口氣,很久以後仍舊雙眸大睜,直愣愣的看向頭頂上方的帳子發楞,雙手卻在不知不自發間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