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中間既欲為令徒報仇,便來吧!”
“你之言當真荒唐!便是你不救我,我亦不會為那老道所傷,我即便不敵,也自有人救,那裡輪到你來攬功?你我既不著名姓,也未有所交集,我緣何要與你一道?!就當與日前之事相抵,你且莫阻我來路!”
然那白衣國師卻笑意不減,鐵扇在手,眸中星光四射,凡空飛身躍下,他亦輕越騰空,凡空金色佛珠與白衣國師手中摺扇不竭碰撞,一時候分不出高低,你來我往,一次次金鐵交鳴,都刺痛人耳。
“你不肯說,我亦能曉得,本日你不肯聽我言,便莫要悔怨。”
此生她已破了殺戒,留此一人,後患無窮,本日便拚儘此生佛修,亦要將其留在此地!凡空心中有了決意,手腕佛珠突然散開,展開的雙目亦是透出淩冽的神光,要與國師一爭高低。
凡空心頭一驚,總算瞭然這慌亂之情的來源,見南宮素心已無大礙,便道:
她說完,身形一轉,便冇了蹤跡。姬小白前行的腳步卻稍稍緩了,她低垂的眸子抬起來,看向丞相府的方向,內心不知為何竟幾次迴盪妖青悠之言,本是不肯露怯的麵龐上透出些許笑容,唇齒輕啟,喃喃自語:
國師並不起火,他麵上笑容不減,點了南宮素心穴位,便將其扔在一旁的空位上,他至始至終笑得溫和,卻隻要熟諳他的人才曉得,這笑容下的目光,埋藏了多麼徹骨的寒涼:
“小白有事,我便不久留,你已無礙,保重。”
一嘯出,風雷動。他周身藍光乍現,環繞有若騰龍,符光亮滅,氣勢突然拔高幾個層次,凡空麵色一沉,卻不露怯,她亦雙手合十,金光湧動,翩然化作一字梵文懸浮在她掌心。
“妖之一道,何曾講人類那一套禮節倫常?我見你現在真身已敗,且非論那丞相府中人將待你何,便是剛纔那小哥,恐也懼你狐妖之身,本日不若與我一道,如何?我方纔但是於你有拯救之恩呢!”
“如何了?”
“大師修為公然深厚!便是現在體力不支,還是這般難纏!”
現在他竟又對南宮素心脫手!姬小白尚且需求她去救,但她又如何能讓國師當著她的麵將南宮素心擄走?凡空目眥欲裂,她冇偶然候躊躇,亦冇偶然候挑選,隻能憑依本能,在那白衣之影消逝的刹時,腳下一踏,順著破開的屋頂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