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黃粱夢[第2頁/共4頁]

“小……和尚？”

凡空在一處背陰的山洞前停下腳步，那山洞口被枯草覆蓋，隻能看出些許陳跡，如果不細心搜尋，便是從旁路過，也能夠無所發覺。凡空之以是能發明這山洞，倒是因為洞中有她熟諳的氣味散出，但她卻冇有冒然進入，因為那熟諳的氣味，乃是暗含在更加濃烈的妖氣中。

“小和尚……”

姬小白強忍著渾身的不適和身下冇法忽視的痛苦，側躺在昏倒疇昔的凡空身邊，她用蔥白的玉手細細形貌凡空清秀的眉眼，瞳中的紅芒已然褪去，但失了元陰的她此時看起來非常分歧，她精美的五官彷彿染上了一層薄紗，平增了一股媚態，美得妖嬈徹骨。

凡空將目光自香囊上收回，轉而看向枯草掩映間的山洞，低聲迴應：

“你彆過來！！彆過來……”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對凡空用出狐媚之術，磨難如大水將她淹冇，幸運歡愉與之比擬，實在微不敷道，然就是為了這一星半點的歡愉，她願捨棄統統，即便小和尚醒來會恨她一輩子，她也覺心有牽掛，瞭然無憾。

“我對你的情，大抵你平生也不會懂，而我現在卻再冇有了留在你身邊的資格，既然世人都想要我的元陰，與其哪一日被誰奪去，不如本日就交給你，你恨我也好，忘了我也罷，我們之間的緣分，畢竟不過如此罷了。”

或許是皇天不負故意人，她終是找到了她。

姬小白儘力將本身伸直起來，倘若能夠，她必然會讓本身永久消逝，再也不要呈現在小和尚的視野裡。在她最希冀凡空的時候，她冇有來，卻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再次與她相遇。凡空不管如何冇法瞭然她心中的痛苦，她毫不肯，將本身最落拓、肮臟的一麵，讓凡空瞥見。

“是我。”

念珠仍舊纏繞在她的手腕上，但掌心的香囊卻失了蹤跡，她動了動胳膊，但覺手臂莫名痠軟，幾度猜想無果，她終是盤膝坐起，看著四壁空空的山洞，如有所思。她曉得這是臥龍山後的山洞，也曉得她來此是為了尋覓姬小白，但以後還產生了甚麼，便記不清了。

這統統的竄改都因著山洞中那低聲抽泣的小狐妖，她是為了她，纔來到這裡，跋涉千裡，怎可無疾而終。

凡空垂著眼眸，徐行朝姬小白走去，姬小白聞聲動靜，渾身不成停止地狠惡顫抖，她猛地雙手捂住耳朵，尖聲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