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狐妖[第1頁/共4頁]

“叨教凡空大師是不是住在這裡？”

“既然如此，你便乖乖在家裡等我返來。”

整整一日，姬小白都冇有呈現，待得夜幕來臨，凡空盤坐在院子旁側的台階上，仰著頭看天上星星點點的星光。這氣象在夏季裡是很少見的，唯有陰沉的夜裡，才氣觀得高高的星空。

凡空與肖力並冇有商討太久，肖力便起家告彆，他在拜彆之前從懷裡取出一塊玄色的令牌，交到凡白手中，奉告凡空明日憑此令牌能夠去鎮令的府上尋他，臨走時不由自主地朝姬小白的住處看了一眼，這才拜彆。

這天夜裡，凡空又在院子裡坐到深夜纔回屋安息。

“你是誰？”

塵緣未了……這塵緣，但是姬小白？

一個盛滿了蘋果的竹籃被人放在她的房門外，這小院中除了她以外，便隻要姬小白，那麼這竹籃的來源便不言而喻。凡空哈腰將竹籃拿起來，這些蘋果上還掛著些晨露，想必是某隻狐狸一大早去了四周的山裡，摘了這些果子來。

“凡空，你塵緣未了，就此下山吧。”

凡空冇有比及小狐狸，但她並不感覺難過，自從昨晚做了阿誰久違的夢，她內心就模糊有些猜想，卻還未到證明的時候。這並無毛病她對明日的等候，她已有好多年，冇有如此活潑的心態。

日子自那天開端彷彿變得有些分歧，又彷彿甚麼都冇有變，姬小白還是每天一早就會上山，去摘些新奇的果子返來，凡空日日誦經打坐，研修佛法。

“當朝丞相之女身子孱羸，數月前到了伯陽，在此地靜養，此女似是得了甚麼怪病，宮廷醫館都束手無策，許是抱著一試的態度，想讓我去伯陽替此女看看。”

第三天淩晨，她比前兩日起得稍早，目光中笑意一閃，快步來到門前，一把將房門拉開，屋外響起一聲短促地驚呼，卻見姬小白蹲在門前，正將手裡捧著的竹籃往地上放。見凡空拉開房門，她猛地愣住，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半張著嘴，小臉兒暈紅，手足無措。

她像平常一樣回到本身的房間，打坐入定，心無邪念。在她回房以後，姬小白悄無聲氣地呈現在她方纔盤坐的處所，她學著小和尚的模樣盤起雙腿，抬頭看著天上寥寥閃動的星光，想著小和尚是不是還在活力，或者，她底子不在乎本身是否呈現，又是否拜彆。

昏黃的雙眼頓時湧上一層水霧，在凡空錯愕的目光中，姬小白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不再是啞忍地墮淚，不再是倔強地抿緊唇角，她任由手中的竹籃跌在地上，晨間費了好些工夫摘來的生果散落一地。她猛地抱住凡空，半跪在地上，小臉兒埋在凡空腰間，放聲痛哭，將這麼多年的孤傲和委曲儘數宣泄在宏亮的哭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