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僰人族的族長皆是由聖女接任，遵循事理來講，聖女浸禮族長是應當要出來的，不過本日這環境怕是不會再來了吧。”雲開望著阿誰空了的位置，眼眸深處閃著暗淡不明的光。

看台之上的雲開望著如水普通柔嫩的女人，在男人有力的背上伸展腰肢，顯得饒有興趣。而一旁的原玳重視力卻不在這歡樂的舞動上，將目光落在了南疆王身邊，更高一階的位置上。

有細碎的光芒在鮮血消逝的處所閃爍，一點一點交叉成了陳腐的圖案。環繞著少女起舞的男女在圖案漸漸構成的一顆，緩緩的跪趴了身子，一遍一遍的膜拜，彷彿祈求天神來臨。

雲開聞言，淡淡的掃了一眼空了的位置，與她說道，“正中間坐的位置應當是僰人族的族長，僰人族是氏族傳統，傳承僰人族蠱術的皆是族中長老，故而族長的職位比統領南疆的王還要高。”

陳腐的巫術在僰人的跳舞中閃現，終究，在太陽升到東天一半的時候，臉上塗抹了鮮血和染料，畫出一枚陳腐銀蠍子的大祭司，托著僰人族浸禮所用的柚葉淨水，赤著腳，一步一步的沿著台階走上了祭壇的石鼎旁。

男人跪下身子，伸脫手，向著高山遠空，暴露了祈求巴望的神情，謙虛的聘請女人與之共舞。隨後，漢後代人，聯袂相擁，在張馳有力的舞步裡，踏開了祭典的序幕。

婉轉安好的聲聲響起，本來狂亂的祭司們退下，而本來戴著麵具的僰人男女，和踏著序幕出來的漢後代人重新登上祭壇。他們圍成一圈，環繞著跪在地上的少女扭轉著。

蠍子尾紮進了血管深處，毒液灌入，本來神采還慘白著的人，在那一刻俄然氣血上湧，漲紅了臉，渾身一震，一口鮮血噗的一下噴到了石鼎旁。

“僰人族的族長已經有十幾年未曾露麵了，這麼多年能見到她的人少之又少，傳聞隻要族長身邊學習蠱術的蠱女和南疆王見過他。隻是……不知真假。”雲開扭頭，看向了原玳，暴露了一個笑容，“這般奧秘，乃至於我來這裡好多次，都冇見過一次這位族長。乃至於，因著她太久不露麵，族中另有風言風語，說她早已不在人間了。”

鼓聲一頓，細碎銀鈴聲中的整齊法度退下，身穿玄色長袍的祭司頂著大氅，托著各種骨頭，站在了祭壇的角落裡。

本來展開眼的少女在完成圖案最後一筆之時，於垂垂高亢的鼓聲當中，重新閉上了眼，終究紅著雙足，跪在石鼎前。

是南疆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