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阿誰溫婉一些也咯咯笑著湊趣道:“香兒mm怕是本身想出去清閒吧?不過香兒mm到也冇說錯,先生的曲子在京師但是傳瘋了的,那曲臨江仙在惠兒女人口中唱出,不知引了多少才子的追捧,更不知引發多少閨閣少女的苦衷。。。。。。。。。”說到這裡,她隨口唱道:“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客歲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一曲唱罷,兩個本是漫偶然事的小丫環,神情也不由得有些黯然。
接著又是蔚然長歎了一聲,神情微動間倒是規複了平常的淡然神采,這兩個侍女固然跟他日久,但他的苦衷卻不欲說於任何人聽的,本日說了這些,已覺有些失態,當即開口不言。
但中年人悶哼了一聲,一把推開,長身而起,這時纔看出,此人身量極高,四肢長大,能夠稱得上魁偉雄渾。
兩個侍女卻也曉得這個仆人行事固然不拘末節,但卻有滿腹的苦衷,她們身份寒微,也曉得似這等驚才絕豔的人物,心性傲岸,矗立獨行,他的苦衷也毫不是她們兩個相府的侍女能安慰得了的。
南先生倒是微微一笑,躬身束手讓客,並淡淡道:“不關旁人的事,隻是想起之前的一些事罷了。”他身材高大,足足比楊感高出一頭,楊感身為一國首輔,位高權重,但此人道子疏狂,竟彷彿完整不在乎楊感的身份,隻是略微哈腰,就走在了前頭,身在楊府,竟彷彿是這裡的仆人普通,身形更是全部將楊感遮了起來,已屬無禮之極。
“先生作的詞曲真好,就是太悲了些,如果哪個女兒家聽了不心動,那心必然是石頭作成的。”
中年人這時倒是長歎了一聲,阿誰取脫手帕的侍女跟進了一步,掂起腳尖,一邊給他擦拭血跡,一邊溫聲道:“先生,您每次操琴都是如此耗操心力,這可如何得了?還要重視本身的身材纔是啊。”
來人恰是當今西秦首輔楊感,一頭斑白的頭髮整齊的簪在頭頂,麵龐清臒,眉毛粗重,鼻梁挺直,臉上溝壑井然,有若刀削,可見年青時必然也是個清俊舒雅之人,身材也不甚高大,身上未著官服,看上去怎也不象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首輔,到是象個老夫子多些。
中年人苦笑點頭,他少年時就聰明絕頂,驚才絕豔,一身所學甚是博雜,當時心高氣傲之餘,隻感覺琴曲詩詞都乃小道,心氣兒之高的確感覺天下不作第二人想,現在困頓京師,竟是靠著琴曲傳名當世,除了苦笑以外,他還能說甚麼?